凌瑶的言辞谦逊得体，但眉宇间那股不经意流露出的傲气，却瞒不过这些久经商场的老狐狸。
她的目光，状似无意地扫过全场，最终落在了傅井然和顾念之的身上，停留了片刻。
眼神中，带着一丝探究，和一抹不易察觉的锐利。
顾念之的心头，莫名地一跳。
这个凌瑶，给她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。
并非敌意，而是一种更为复杂，让她感到警惕的气息。
傅井然也察觉到了凌瑶的目光，他不动声色地将顾念之护在身后半步，眼神淡漠地回望过去。
凌瑶见状，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，主动走了过来。
“傅总，顾总，久仰大名。”凌瑶伸出手。
傅井然象征性地与她轻握了一下，便松开了。
“凌小姐。”他的语气，听不出喜怒。
顾念之也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，并未与她握手。
这种场合，不必要的肢体接触，她一向不喜欢。
凌瑶似乎并不在意他们的冷淡，依旧笑意盈盈。
“我刚回国不久，就听闻了傅总和顾总在京北商界的赫赫威名。”
“尤其是顾总，以女子之身，在人工智能领域取得如此骄人的成就，实在令人钦佩。”
她这话，看似在恭维，但顾念之却敏锐地捕捉到她话语中那一丝刻意的强调。
“女子之身”，这种说法，本身就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。
“凌小姐过奖了，时代不同了，男女都一样。”顾念之的语气，不咸不淡。
“那是自然。”凌瑶笑道，“不过，顾总的南智集团，主攻人工智能，这可是一个烧钱无底洞的行业。”
“而且，技术迭代太快，风险极高，稍有不慎，便可能满盘皆输。”
“顾总能将南智发展到如今的规模，想必傅总在资金和资源上，给予了巨大的支持吧？”
这话一出，旁边的马宏远和钱立群脸色都微微一变。
这个凌瑶，说话也太直接了，简直是当众质疑顾念之的能力，暗示她是靠着傅井然。
傅井然的脸色，瞬间沉了下来。
“凌小姐，我和念念之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