亦或是说那娘家本便是假的,言望舒另有其他身世。
这点,他母妃应当比任何人都清楚。
年贵妃用言望舒之前也曾调查过此人,对她母家的情况也有所了解,语气讥讽:“她家虽有些家底,可到底比不上皇亲贵胄,若能博到哪位宗亲的侧妃之位,可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,谁会不动心。”
“即便是下场凄惨,也能落得荣耀列祖列宗的美名,想必言望舒也清楚这点。”
其实她并不在意是何缘由,只要背景干净,人够漂亮且会繁衍子嗣便足够。
这是摆在明面上的理由,顾彦昭要试探出的是旁人不知的理由,沉吟道:“她入府后的确乖巧恭顺,从不争宠,亦非空有美貌。当初能将她选中,暗中培养她的人的确是慧眼识珠。”
当初言望舒是被人选中才培养,那选她的人是否知道些什么。
年贵妃没有听出他的弦外之音,佯装责备:“不过是与其他人一样,看中姿色才选她罢了。本宫为你挑选她入王府,怎的不见你夸赞本宫?”
顾彦昭所问的话皆被她避重就轻地应付过去,不知到底是不是真的。
他心中有事,表面不动声色,勾起唇角,语气调侃:“母妃的好,儿臣都记在心里,还需说与母妃听吗。”
他很少油嘴滑舌,偶尔一次便很是受用。
年贵妃被被他哄得开心,还以为他开窍了,更是欣喜:“你今日问许多关于她的问题,可是对她在意了?她乖巧懂事,又适合怀孕,你应当与她培养感情,早点诞下子嗣。”
说到此处,顾彦昭便知今日是问不出其他了,稍坐片刻便离开此处。
顾彦昭对年贵妃的话半信半疑,便先将此事按下没有发作。
与此同时,地牢里。
外面下过雨,牢里更是阴暗潮湿,地面与墙壁皆是冰凉。
言望舒来时只穿里衣,后又多件囚衣,却也是薄薄一件不能御寒。此时她缩在茅草堆上,又冷又饿。
倏然,走廊传来脚步声,旋即牢房的门被人打开。
言望舒听见开锁的声音便条件反射地抬起头,泪眼婆娑:“王爷,妾是冤枉……”
但见来人并非顾彦昭,她心底生起不详的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