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真的一点都不打算回来?”
林语宁没回答。
他咬着牙,继续喊:“林语宁,你以为你现在站得多高?你以为没人能动你了?!”
她看着他,平静而清醒。
“不是没人能动我!”
“是你动我一次,我就让你损一次!”
“你动我十次,我就让你在公众面前彻底失去信用!”
她语气不重,但句句如雷。
“你可以试!”
“试到你最后只剩一个人坐在阴影里,看着我站在光底!”
墨景言脸色涨红,手握在方向盘上,一动不动。
他不明白她到底在什么时候彻底变了。
他记得她曾经也会低头、也会红眼、也会犹豫。
可现在,她就站在那,像一把再也合不上的刀。
他恨她。
恨她走出来了。
恨她不是靠着回头找他赢得尊重。
恨她连“我后悔”都不屑听。
林语宁收伞,转身离开。
她没有再看他一眼。
她知道,她不能再回头。
哪怕只是一秒,也不能。
因为她现在站着的位置,是她用每一个夜晚、每一场孤独、每一次撑过来换的。
她不欠他解释,也不欠这个世界温柔。
她只欠自己一个交代。
她要告诉自己:
“你能活成这样,是因为你再也没有低过头!”
雨越下越大,打在林语宁的伞面上,发出密集而有节奏的“哒哒”声,像是某种无形的敲击,敲在骨头上,敲在心口。
她走出法院的台阶,脚步一如既往稳。
背后那个坐在车里的人没有再说话,也没有再下车。
她没有回头。
没有一丝迟疑。
她知道,墨景言现在不是在“争取”,他是在“试探”。
他赌她心软。
赌她还有一分留恋。
可他赌错了。
她不是不痛。
是痛过之后,学会了清醒。
是被他亲手推入泥里后,再也不愿自己站回那条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