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需要。”
“你的伤应仔细养护,以免落下疤痕。”
谢蕴冷冷地盯着他:“宋二公子出身尊贵,习惯旁人都要听之任之,但我讨厌不知分寸的人,宋二公子日后莫要拦我的路。”
宋痕的心,不可抑制地疼了起来,他动了动喉结:“谢二小姐”
谢蕴打断他:“有些话,挑明了,就难看了,做人该自重些,别自讨没趣。”
这话说得毫不留情,就连下马车的身影,都带着冰霜一般的冷绝之意。
宋痕一颗心都要碎了。
她同他说的每一个字,都带着最尖利的刺,每一个眼神都那样冰冷厌憎。
喉间的腥甜再也压不住,宋痕扭头吐出一大口鲜血,他抬手想要擦去唇边的鲜血,但口中的鲜血不断上涌,一口接一口地往外吐,在宋五的惊呼声中,昏死了过去。
谢蕴一回到侯府,就被请去了松鹤院。
老夫人看着她身上那触目惊心的伤痕,一颗心仿佛被刀割了一般。
她捧在手心的小娇娇,竟被外人这般磋磨,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。
“你这孩子,你怎么不跟祖母说?你糟了这么大的罪,祖母就是拼了这身老骨头不要,也得给你讨一个公道。”
“我去冲喜,祖母已经够难过的了,哪里还舍得再让您伤神。”
这一身伤,早早地告诉祖母,顶多只是疼惜,哪像现在这般痛?
隐忍而下的委屈,比诉苦,更为锋利,就像一把刀刃,剜得人鲜血淋漓。
谢蕴轻柔地抹去老夫人脸上的泪水,笑着道:“已经都过去了,早就不疼了。”
老夫人将她搂进怀里,又不敢太用力,怕弄疼了她,一想到这半年,她受的苦,心脏就被狠狠地撕扯着。
“姑娘家家的,落下这一身疤痕,可如何是好?”老夫人吩咐张嬷嬷,“快去拿祛疤膏来。”
外面的祛疤膏虽不及玉颜膏有效,但也能淡化一些,张嬷嬷抹了抹通红的眼眶,立马去拿。
老夫人亲自给谢蕴上药,一口一个“心肝儿”,谢蕴知道老夫人犹豫了。
真让她带着这一身伤去冲喜,侯府的脊梁骨怕都要被人戳断了,再不要脸面的人家,也没有这么作践亲闺女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