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蕴:“听母亲说,想请国公府去求陛下赐婚?”
老夫人道:“原是这么打算的,有了圣旨,你嫁过去,也更有底气,但如今,这门亲事,是得再好好考虑一番。”
谢蕴顺着老夫人的话,不着痕迹地往下说:“朝堂上的事,我懂得不多,但那些流言,是有人在刻意引导,冲着宋家和宋贵妃去的,我们此时巴巴地上门,落了下乘,损了颜面都是小事,就怕旁人以为我们站了队,侯府如今的光景,若牵扯进党争”
后面的话,她没说,老夫人也知道后果。
谢蕴看着老夫人紧紧的嘴角,继续道:“既是要对付国公府,事情就没那么简单,像散播流言这般小打小闹,伤不了国公府,后面肯定还会再起风波,何况,陛下还将灵宝寺一案交由探事司严查,帝心难测,风雨将至,我们不如静观其变。”
一个闺阁女子,能看透朝堂之争,这份心智和敏锐,老夫人心惊的同时,又难掩激动。
她赞赏地握住谢蕴的手,点头说道:“事关侯府前程,是该慎之又慎,听蕴姐儿的。”
谢蕴唇角微微一弯,亲昵地靠在老夫人怀里。
她既要老夫人的怜惜,又要让老夫人看到她的聪慧,一个聪慧的嫡女,可比嫡女,有用的多。
这两日,关于定国公府的流言不少。
找贵女冲喜,最多被议论几句,损点名声,掀不起什么风浪。
要命的是,太常寺少卿之位,被人借题发挥,说定国公府仗着晋王的势,结党营私,操控官员升迁。
然而,风波未平,又爆出灵宝寺一案,事情愈演愈烈。
百姓只管看戏,可不管其他,只要够精彩,一日比一日热闹。
传到最后,变成顺宋家者昌,逆宋家者亡,那些世家不肯归顺晋王和宋家,贵女祈福的时候,才会被虐杀磋磨。
定国公府的名声一下子就臭了,还连累了宋贵妃和晋王。
这一番布局算计,一环扣着一环,慕浔出招又快又狠,定国公府被打得措手不及。
府中的气氛很是沉闷。
定国公夫人阴沉着脸:“钦天监合出来八字一般,我眼皮子就跳个不停,那谢二果然是个命里带煞的,刚一议亲,就出了这么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