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浔和她,真是不谋而合。
她使唤不动钦天监,原本是想找个神棍,谁知道,慕浔出手那么快。
本以为,定国公府深陷流言之中,会夹着尾巴,谨言慎行,没想到如此跋扈,一个婆子,都敢那般张狂。
这么大的把柄送到慕浔手上,明日,弹劾定国公府的折子,够定国公府喝上一壶的。
松鹤院里,老夫人坐在罗汉床上,见谢蕴过来,招呼她来身边坐下:“那刁婆子狗嘴吐不出象牙,你别往心里去,这样跋扈不讲理的人家,再尊贵显赫,我们也不稀罕。”
谢蕴轻笑:“祖母,我没事,婚姻大事,讲究缘分,有福之人,不入无福之家。”
老夫人见她如此豁达,满怀安慰:“我们蕴姐儿要家世有家世,要才貌有才貌,什么样的高门嫁不得,祖母定给你找个好人家。”
谢蕴下巴微扬,小模样又骄矜又娇憨可爱:“凤栖梧桐,都是高枝,自然要找个更好的。”
老夫人心头跳了一下,下一刻,变得火热起来。
宋家贵为世家之首,比宋家还风光显赫的,只有皇亲国戚。
一个不能承爵的病秧子,如何比得上天潢贵胄?
她就不信,她的小娇娇落不了高枝!
她定要给蕴姐儿找个最好的亲事,狠狠地打定国公府的脸。
“还是我们蕴姐儿厉害,”老夫人含笑靠在软枕上,说起探事司查出灵宝寺私放印子钱的事,“蕴姐儿觉得,慕王爷可啃得动定国公府这块骨头?我们侯府是否也能闻风而动?”
谢蕴怔住。
老夫人精明了一辈子,最会明哲保身,朝堂的纷争,不是侯府能搅和的,还以为老夫人会咽下这口气。
她脸上的惊诧之色太过明显,老夫人笑着睨了她一眼。
“侯府前程重要,你就不重要了?若没有机会也就罢了,如今的定国公府,已然是众矢之的,落井下石的人多了,这个踩一脚,那个也踩一脚,谁又会知道我们做了什么?”
谢蕴勾着唇也笑了,思索了一番,说道:“风波虽大,但结果如何,全看陛下的心意,只要陛下还想让晋王和太子相互制衡,定国公府就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