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头看看天色,灰蒙蒙的,寒风刮过,他下意识地裹紧单薄的衣衫,又摸摸空瘪的肚子,最终还是点头:“罢了,罢了,都拿去吧。”
何雨柱心里那个美啊,简直要哼出小曲儿来。
他也没急着走,又在其他摊位上转转,目光扫过那些蒙尘的旧物。
还真让他用类似的法子,淘换到几张熟面孔的字画,有山水,有花鸟,虽然品相不一,但那落款和印章,何雨柱心里跟明镜似的。
他也不贪多,专挑那几位名气最大的下手,价钱都压得极低,无非是几块钱,搭上点粮票布票。
那些摊主看他年轻,又一副“棒槌”样,只当他是买便宜货回去装饰,或是真如他所说买厚纸糊墙,倒也没怎么怀疑。
有个卖旧书的汉子,见何雨柱专挑画买,还都是些看着不起眼的旧纸,凑趣道:“小兄弟,你这买画糊墙,可比买报纸废纸金贵多了。怎么着,家里娶媳妇,要装点门面?”
何雨柱哈哈一笑:“大哥说笑了,我这光棍一条,娶哪门子媳妇。就是看着这些纸比报纸厚实,糊墙结实点,冬天还能挡挡风。”
那汉子摇摇头,嘟囔一句:“败家玩意儿,糟蹋东西。”
何雨柱也不在意,揣着这几卷画轴。
这些东西,现在看着是“破纸”,几十年后,那可都是能换几套四合院的宝贝!
他寻思着,这趟黑市可没白来。
以前怎么就没想到这茬呢?光顾着琢磨吃喝。
看来这人啊,还是得有点追求。
这几张“破纸”,可比他那点工资值钱多。
回去得藏好,可不能让院里那帮禽兽给惦记上。
还有闫埠贵那个算盘精,要是让他知道这些画的价值,指不定怎么算计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