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大夫正在给冷衣把脉。
他眉头紧皱,表情疑惑。
片刻后,他开口说:“冷衣姑娘是受伤昏迷的,有点怒气攻心的脉象。”
“她体内好几个地方的经脉瘀堵,不像是几个巴掌能造成的。”
“现下她双唇紧闭,也不能强行灌药下去。”
“我只能用针灸慢慢疏通经脉。”
张梦月急忙问:“舒缓了能立刻醒来吗?”
“不能。”王大夫低头说。
“一次是醒不来的。至少要针灸个三次,才能让她稍微好转,到时才能服药。”
张梦月松一口气。
这样是再好不过的。
三次,那是明日再醒。
但不用如此麻烦。
那冷月,必定活不过今晚!
表面上,张梦月却一脸懊恼,哭得更厉害了“这丫头,平日里看着身体也颇为健壮,我因为恼了,下手没轻重,却不知为何打两下她倒了。”
“若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的,我,我……”
眼看着张梦月哭得厉害,王大夫有些束手无策,看向谢嬷嬷。
这位是王爷的女人,他作为外男,根本不敢轻易出言安慰。
谢嬷嬷也觉得张梦月朝王大夫哭诉有点不妥。
但看她哭得这般可怜,安慰道:“梦月格格,下人犯错,主子教训,乃理所应当的,现下冷衣无性命之忧,你且放宽心。”
“真 觉得对不住她,还是等她醒来,赏点好东西给她即可。”
张梦月点点头:“冷衣已经得到惩罚,她偷我的那些簪子,还有私藏男子鞋子的事,还请嬷嬷不要追究。”
谢嬷嬷的眉头微微皱起来。
本来这事还未调查清楚,她打算等冷衣醒来仔细问问。
毕竟冷衣定亲以后,得王爷不少赏赐。
虽说张梦月的金簪子确实贵重,但再贵重,也比不上能当王府家生奴才的身份。
这是只要不犯错,能在王府待着不愁吃喝一辈子的好差事。
说实话,谢嬷嬷是不信冷衣的眼皮子会这般浅的。
可张梦月这话,无论她怎么回答,都等于是坐实冷衣偷盗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