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何见再打真要出人命拉住气愤的解差。
“行了,路还长着呢,真一个个全打死,咱们也不好交差。”
丧葬费没要到,此事不了了之。
但那人被解差记恨上,接下来的日子时不时被针对穿小鞋。
走到第五日,那人总算受不了,半夜解了腰带一家几口跑林子里上吊。
早晨去林子里解手的解差,迷迷糊糊感觉脖子上有东西,睁开眼吓得魂飞魄散。
老何把人放下摸了一下全都死了,他皱了皱眉,难得发脾气。
“死了一两个也就罢了,你看,这死了多少。”
一家五口,这些犯人也不是傻子,万一真把他们逼急了,联合起来,他们这些解差也不一定是这些人的对手。
队伍里有人自杀,沈静淑心情说不出来的复杂。
不在沉默中爆发,就在沉默中灭亡,这家人选择如此惨烈的解决方式。
那户人家她不怎么熟悉,平日里那也算是规规矩矩人家交钱的时候也爽快,交到最后没钱了,日子过得艰难,老实人逼急了真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。
队伍里其他人家怎么想的,她也不知道,但大家心里都记恨上这些周扒皮的解差是自然。
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过来的,更何况他们都是被剥一层又一层。
接下来,沈静淑发现,解差有意无意把他们家和其他家人隔开,尤其是他们走路时解差盯他们家最紧。
季文艺想挽着自家亲娘还被驱逐过两次。
她和周翠萍还被隔开,不许和季家其他人走在一起。
估计是万一起冲突,她和周翠萍两个当家人最适合做人质。
“二弟妹,你有没有发现这些解差最近看着咱俩的眼神怪怪的,你说他们不会对咱打歪主意吧?”
周翠萍摸一把自己的黑灰老脸,也不知道脑补什么还桀桀笑出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