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中。
沈月书把最后一支蜡烛插在蛋糕上时,落地钟刚敲过十一下。
奶油裱花袋还攥在手里,指尖沾着未抹平的巧克力酱。
顾延舟答应过陪她过生日,说“下班就回来。”
可玄关的鞋柜里始终没有他的皮鞋。
凌晨一点。
玄关终于传来钥匙声。
顾延舟带着一身酒气和陌生的香水味走进来。
西装内衬口袋里掉出个未拆封的避孕套,滚到沈月书脚边。
她看着那枚银色包装。
突然想起下午接到的匿名电话,说看到顾总和“一个穿红裙子的女人”进了酒店。
“这是什么?”
她的声音在发抖,却还是捡起那东西递过去。
顾延舟皱着眉接过,随手扔在茶几上。
“同事闹着玩塞的,你别多想。”
他扯掉领带,径直走向浴室。
“我累了,先洗澡。”
浴室门关上的瞬间,沈月书看着桌上渐渐融化的蛋糕,眼泪终于掉下来。
奶油上“生日快乐”的字样被水汽晕染。
像她模糊的视线。
习惯性的敷衍与自我 pua的原谅三天后。
顾延舟在微信上发来消息。
“还生气?周末带你去买包。”
沈月书看着对话框里跳动的光标,想起母亲说过。
“男人难免犯错,要懂得包容。”
想起自己在实验室被导师夸奖时,第一个想分享的人就是他。
最终她回了句。
“是我太敏感了,对不起。”
类似的剧情重复过无数次。
他陪孟笑可过平安夜,骗她“在开重要会议”。
他把孟笑可的耳环落在车里,解释为“客户落下的”;他甚至在她孕吐最严重的时候。
因为孟笑可一个电话就彻夜未归。
而每次。
只要他说一句“月书我错了”,或者送个名牌包。
她就会像第一次那样,自我安慰。
“他只是一时糊涂。”
然后乖乖回到他身边。
顾延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