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得那时候是初冬,傍晚放学回家的路上我就感觉头重脚轻,眼前一阵阵发黑。
一到家,我就告诉了母亲,母亲摸了我的额头,脸色瞬间就变了。
她手忙脚乱地翻出体温计,看到体温计停在398度时,她的嘴唇都在颤抖。
\"别怕,妈妈在这儿。\"她不停的用湿毛巾帮我降温。
但我的体温像脱缰的野马,一路飙升到40度以上。退烧药、物理降温、老家的土方子能试的方法都试遍了,我的身体却像一块烧红的炭,烫得吓人。
到了第三天夜里,县医院的医生摇着头对母亲说:\"孩子抵抗力不错,再观察一晚,实在不行明天转市里医院。\"我迷迷糊糊听见母亲压抑的哭声,想安慰她却发不出声音。
那晚,母亲把我抱到她的床上。我蜷缩在她怀里,每一次呼吸都像吞下火焰。窗外是北风呼呼的吹,屋内是我粗重的喘息和母亲轻声的祈祷。
\"老天爷,求求您让我儿子快点好起来吧。\"母亲轻声祈求着,她的手指一遍遍梳理我被汗水浸透的头发。
不知过了多久,在半梦半醒之间,我突然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。不是退烧时的舒适凉爽,而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、仿佛被什么东西注视着的寒意。我想睁开眼睛,眼皮却重的无法打开。
\"啊!\"母亲短促的惊叫声刺破了黑暗。
紧接着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,母亲似乎在慌乱地摸索什么。我的额头突然感受到她冰冷颤抖的手指。
\"小满,你看见了吗?\"母亲的声音飘忽得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,\"天花板上有一道光\"
我竭尽全力睁开一条眼缝。模糊的视线里,母亲跪坐在床上,仰头望着什么,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,洒在她的脸上,我顺着她的视线向上看去。
一道笔直的光柱从天花板垂直落下,正笼罩着我的头部。
那不是月光,也不是灯光。我们简陋的出租屋天花板上既没有吊灯也没有天窗,只有霉斑和裂缝。
但那道光柱清晰可见,像舞台追光灯般精确地圈住我的头部,边缘泛着淡淡的金色光晕。
奇怪的是,光柱没有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