\"沫儿:
如果你读到这封信,说明我已经不在了。老宅地下室的东北角有一块松动的地砖,下面藏着我的日记。钥匙能打开书桌最下面的抽屉,里面有你需要知道的一切。
记住,无论看到什么,不要相信,不要回应,尤其不要答应任何事。
父亲绝笔\"
父亲向来是个理性的人,大学教授,专攻物理学。这样的警告从他笔下写出显得格外不协调。
\"这听起来有点瘆人。\"阿玉不安地咬着下唇,\"你爸平时也这么神秘吗?\"
\"从不。\"我简短地回答,用那把钥匙打开了书桌抽屉。里面只有一本薄薄的册子,封面用红笔写着\"无头客\"三个大字。
翻开第一页,上面记录着一系列日期和简短的描述:
\"1937年5月12日,祖父陈德山目击无头白袍人,三日后死于非命,头颅不翼而飞。
1965年8月23日,大伯陈志明声称看见无头人立于床前,次日失踪,仅余染血睡衣。
1998年11月7日,陈沫五岁,首次目击"无头客"。\"
我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。最后一则记录是父亲的笔迹,日期是上周,他去世前一天:
\"2023年10月30日,契约到期。必须找到替代者,否则沫儿将\"
字迹在这里戛然而止,纸张上有几滴干涸的褐色痕迹,像是血迹。
\"这是什么?某种家族诅咒记录?\"阿玉的声音带着恐惧,\"陈沫,我觉得我们应该离开这里。\"
正当我想回答时,楼下传来敲门声。我们俩都吓了一跳。
\"有人知道你来这里?\"阿玉问。
我摇摇头,小心地下楼去开门。门外站着一个六十多岁的男人,瘦高的个子,眼睛深陷,手里提着一个菜篮子。
\"你是陈教授的儿子吧?\"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,\"我叫黎洛,住在隔壁。听说陈教授去世了,特地过来看看。\"
我注意到他说\"听说\"时眼睛闪烁了一下,好像知道些什么。\"谢谢关心,您认识我父亲?\"
\"认识?\"他古怪地笑了笑,\"我看着他长大的。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