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心跳漏了一拍。\"您也知道这个?\"
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。\"孩子,有些事不是科学能解释的。你父亲拼命想打破那个契约,但有些债是逃不掉的。\"他递给我菜篮子,\"里面有些吃的。天黑前离开这里,明天白天再来。\"
不等我追问,他已经转身离开。
回到屋里,阿玉正不安地翻看那本册子。\"陈沫,这太诡异了。你父亲记录的这些,你觉得是真的吗?\"
\"我不知道。\"我诚实地说,\"但我五岁那年确实看到了无头客。而且\"我犹豫了一下,\"我父亲去世时,法医说死因是心脏骤停,但是有个细节没写在报告里,他的表情,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度恐怖的东西,眼睛睁得大大的,嘴角却在上扬,就好像是在笑。\"
阿玉脸色发白。\"我们真的该走了。明天再来收拾东西。\"
我看了看窗外,太阳已经开始西沉。\"你说得对,但我想先去地下室看看那本日记。\"
地下室的门在厨房后面,木门上挂着一把生锈的挂锁。我用随身带的多功能工具钳几下就弄开了它。门开的瞬间,一股阴冷潮湿的空气涌出来,夹杂着腐败的气味。
\"我在这等你。\"阿玉站在厨房门口不愿靠近。
我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,小心地走下吱呀作响的木楼梯。
地下室比我想象的要大,里面堆满了积灰的旧家具和箱子。按照父亲的指示,我找到了东北角,果然有一块地砖边缘的灰泥已经脱落。
撬开地砖,下面是一个金属盒子。我把它拿出来时,盒子出奇地轻。打开后,里面是一本皮质封面的日记本,扉页上写着父亲的名字:陈远。
我随手翻到中间一页,上面的内容让我血液几乎凝固:
\"今天终于查清了那个契约的内容。1937年,祖父为了救重病的祖母,与某个存在做了交易。对方治愈了祖母,但要求陈家每代必须献祭一个男性成员的头颅。父亲逃过了,代价是大伯的死。现在轮到我了,但我绝不会让沫儿成为下一个牺牲品。\"
再往后翻,记录变得越来越混乱:
\"它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