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家老祖解开了腰上的烟杆,打了个响指点上火,不再说话了。
他没动,就意味着他要看看许程风究竟在搞什么名堂。
裴夏转头看向徐赏心和陆梨,眼神也露出些许宽心。
不管怎么样,许浊风在这里,就是最安全的底牌。
于是一整个下午,众人都没有离开虎鹤剑阁的小院。
裴夏清点了之前准备的物资,徐赏心在庭院里练剑,抽着旱烟的许浊风时不时会指点她一些。
少镖头今天也没有睡觉的心思了,索性就给徐赏心当起了陪练。
作为过了走四门,带着三色绦的镖局男儿,冯席境界差了,但武艺还是有些的,给这个阶段的徐赏心做陪练,恰到好处。
到傍晚时分,裴夏走出屋来,就看到少镖头已经累得瘫坐在地上气喘吁吁,反而是徐赏心,虽然汗湿鬓发,但神情熠熠,似乎状态正好。
“进步得非常快。”许浊风评价。
“哦?”
裴夏笑道:“那让我来试试?”
他说着,从小院一旁的花圃里折了一根细短的木枝。
徐赏心练了一下午,也觉得自己粗通了与人交手的路数,眼中除了认真,也有几分自信。
“来!”
裴夏喝了一声,脚步向前,木枝作剑,就往徐赏心面门上刺去。
刺剑不像劈砍,无从招架,应对起来要么闪避,要么格开——这都是她下午从冯席身上练出来的。
于是她挥舞手里薄如蝉翼的长剑,就要去格开裴夏的木枝。
徐赏心知晓裴夏厉害,所以出剑的时候,非常用力。
然后她便错愕地看到了一个理所当然的画面,她的剑宛如裁纸般一下削断了裴夏手里的木枝。
裴夏就这么举着断枝,单臂直入,抵在了徐赏心的咽喉上。
女孩惊异又茫然:“这、这对吗?”
你拿着的木枝,不应该相当于是一把剑吗?不应该我格开你的剑,然后你来我往,继续比武交锋吗?
“没什么不对的,”裴夏捏着小树枝,在大哥粉嫩嫩的脸上轻轻拍了一下,“早上才跟你说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