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晚棠坐在花轿里面,心动没有激起半片涟漪。
耳边只寒风呼啸,似一首不舍的悲歌。
“送入洞房——”
丫鬟们扶着谢晚棠往洞房走的时候,谢晚棠才恍然回过神来,心中升起别扭与焦虑。
谢晚棠握着挡着脸的扇子,下意识看向了喧闹的人群,期盼看着自己熟悉的脸。
乌泱泱的一群宾客,认识的不认识的,脸上都带着笑容,来捧这一场陛下赐下的婚礼的场,非富即贵。
谢晚棠看到了很多人,秦家的,周家的,薛家的,李家的,江丞……
突然,角落里面有个白衣服的女人,引起了谢晚棠的注意。
她坐在最角落的位子,混在乌泱泱的人群里,端着茶杯小口地喝茶,眼底的温柔不减丝毫。
是凌霜雪!
她没有和周家的人坐在一起。
谢晚棠心中再次涌起了一股近乡情怯的难掩的激动。
她怎么来了?
谢晚棠的步伐了一下,温时煦与她并肩而立,有些疑惑地问道:“怎么了?”
一边问,温时煦一边顺着谢晚棠的目光看去。
“没事。”谢晚棠收回了目光,掌心里面染着薄薄的汗水,这一刻,她觉得她像是个叛徒,违背了年少的承诺。
儿时,谢晚棠偷看一户农家娶媳妇,觉得喜庆好玩,拿着一喜红帕子盖在脑袋上,非要萧临渊陪她扮家家酒。
那天下午,萧临渊陪着她玩儿了一下午的“拜天地”。
后来,叫凌霜雪给撞见了,萧临渊已经有十二岁了,羞的脸都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