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文漪从榻上下来,使了个眼神给翠枝。
她立刻拿出了一个青花白瓷的盘子放在了桌子上,里面盛放着昨日宴席上用的翡翠桂花糕点心。
杨氏一见这个,顿时脸色煞白。
窦文漪指着碟子,寒声道,“这盘子点心却被人下了药,里面是市面上强劲的春药,若有人误食,后果不堪设想昨日宴席来诸多贵客,这点心却被二房的丫鬟端到了太子殿下的桌上。”
“二叔母,你是不是觉得挺眼熟啊?”
杨氏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,哪里不明白她又在扯太子的大旗。
“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,谁敢去谋害太子……”
“那二叔母是又想谋害谁?”
杨氏忽地惊觉失言,连忙住口。
窦文漪敛去笑容,死死地看向杨氏,“父亲,这可是谋害储君的大罪,我不知道窦家的富贵能有多长!”
窦伯昌一头雾水,陡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,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窦仲渊眼神阴冷,梗着脖子怒道,“大哥,四丫头满口谎言,昨日她就诓骗我去找太子,结果太子早就走了。你这个女儿无法无天了,你得好好管管!”
同样的把戏,她还想耍几次?真当他们都是傻子吗?
窦文漪意味深长地笑了,“若不是太子早走了,说不定你们的计划就得逞了,你们也想送个女儿东宫做妾。”
此言一出,在窦伯昌和辜夫人都不淡定了。
杨氏满眼震惊,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,“你含血喷人!大伯哥,没有这事,漪丫头信口雌黄,凭空捏造,她根本就有证据啊?”
“谁说我没有证据?”窦文漪泰然自若。
她的青丝挽着一个简单的发髻,只戴一根白玉簪子,莹润的东珠耳环盈盈生光,衬得她的脸更为白皙艳丽。
“昨日二房的喜儿去了大厨房,就是她端走了这碟子桂花糕,她就是证据,父亲只需把喜儿拿来,严加审问,自会明白真相。”
杨氏心彻底慌了,喜儿是窦家的家生子,卖身契根本没在她手里。
若是让她来对峙,那他们谋害紫娟的事,不就扯出来了吗?
人要皮,树要脸,那他们还怎么做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