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知道这样,昨晚就应该叫他们娘俩睡桥洞,而不是在这恶心人!
张柔闷了半天,小声说:“要不……咱俩再要个孩子吧,生个带把的小子,就没啥人能戳咱们的脊梁骨了。”
张柔一直铭记着生产时的痛苦,坐月子也没人帮衬,那些日日夜夜全都是一个人熬过来的,无数次都想着死了算了,一了百了。
可看着怀里嗷嗷待哺的闺女,她泣不成声。
要是再来一次,不光是身体和精神饱受痛苦,万一陈敢又变成以前那副鬼样子,她该怎么办?
张柔心头实在忐忑,但她也受够了被人戳脊梁骨的日子。
见了面都说念慈生的漂亮,可背地里又说只是个赔钱的丫头片子,到老了靠不住。
啪嗒!
张柔眼泪顺着鼻梁滑落,顺出一道漂亮的线条。
陈敢心里难受,把张柔抱紧,“媳妇,他们就是长个臭嘴乱说,我觉得闺女挺好,我不想要小子,那臭小子可没我闺女白净!”
张柔破涕为笑,小手紧握成拳,捶着他的胸口,“你就知道哄我开心。”
陈敢捉住她的手,亲了亲,“我不是哄你,媳妇,我认真的,我也不想要俩孩子,咱们有念慈一个就够了。”
他轻轻拍着张柔的后背,两眼满是爱意。
上一世的这个时间,媳妇和闺女已经双双身亡,自己刚给他们埋进土里,一个人颓废的坐在家中。
当时陈敢连饭都吃不下去,差点没命。
可这一世,老婆闺女热炕头,他还有啥不满足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