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段时间,命案像是躲进了某个隐秘的角落,迟迟不肯露面,倒是伤情重新鉴定的案子如潮水般涌来。大宝每天对着电脑抄病历写鉴定,嘴里嘟囔着“这比出勘现场还折磨人”,却在我们的目光扫过时报以苦笑,乖乖继续敲打键盘。我看着大伙儿蔫蔫的样子,心里琢磨着得找点乐子提振士气——恰逢铃铛生日在即,又想起黄支队提过的钓龙虾邀约,便索性策划了一场秋游。
周六清晨,阳光透过车窗洒在陈诗羽新买的遮阳帽上,韩亮虽然嘴上嫌弃“钓龙虾这种事只有小学生才热衷”,但方向盘却稳稳地朝着龙番东郊的鱼塘驶去。这片鱼塘藏在小山脚下,地势高低错落,几片碧水被芦苇和蒲草环绕,偶尔有白鹭掠过水面,惊起一圈圈涟漪。鱼塘看守人是个皮肤黝黑的大叔,他领着我们穿过一条铺满碎石的小径,边走边介绍:“这儿没咋折腾,就随它长着,反倒成了野趣。”
“哟,这环境不错啊,比实验室舒服多了!”林涛弯腰捡了块石子扔进水里,惊飞了几只停在荷叶上的蜻蜓。大宝早就按捺不住,不等看守人说完,就抓起一根绑着猪肉的绳子往水里送,结果手一滑,绳子差点掉进塘里,惹得陈诗羽嫌弃地往后退了半步:“宝哥,你这笨手笨脚的,能钓到龙虾吗?”
“看不起谁呢!”大宝梗着脖子反驳,结果下一秒绳子猛地一沉,他手忙脚乱地往上提,一只红通通的小龙虾正紧紧钳着猪肉不肯松口,“你看!这不来了吗?”众人哄笑起来,气氛瞬间轻松了不少。
不知不觉一个小时过去,我们的网兜里已经堆了不少龙虾,外壳红得发亮,偶尔有几只挥动着大钳子想要往外爬。就在这时,远处传来一声尖锐的惊叫——循声望去,只见百米外的岸边,一个穿粉色连衣裙的女孩正举着鱼竿拼命往后拽,鱼竿弯成了月牙形,鱼线绷得几乎要断。她身旁的男生穿着白色t恤,正小心翼翼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