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用眼角余光悄悄扫过会议室里满是疲惫的同事们,心中不禁感慨:做技术工作倒也有其优势,既能体验抽丝剥茧破案的酣畅淋漓,又不必像侦查员那样连日连夜地熬心血。
正想着,王杰副局长神情严肃,指尖翻动着面前厚厚一沓调查材料,沉声道:“肇事车车主余光的嫌疑,基本可以排除了。这不是单纯依赖侦查员的直觉——我们的秘密侦查手段全程跟进,未发现他有任何异常动向。事情闹得这么大,再加上咱们有意打草惊蛇,若他真有问题,不可能半点反应都没有。”
“从视频追踪的角度看,同样不存在作案时间窗口。”程子砚晃了晃手中的表格,补充道,“他的车辆从1号摄像头行驶至2号摄像头耗时二十分钟,而按限速完成这段路程需二十七分钟。”
“也就是说,他一路超速行驶。”王局长接过话头。
程子砚点头确认:“通俗来讲,无论他怎么踩油门,都挤不出停车作案的时间空档。”
听罢这番讨论,我已大致理清了参会前专案组的侦查进展。显然,通过程子砚的图侦技术锁定了肇事车辆及车主余光,但外围调查和客观影像证据均排除了他肇事后停车作案的可能性。
我低头再度审视dna报告,果然在检材列表中看到清晰标注:17号检材,血痕——余光。于是我适时插话:“dna检验结果也排除了余光的嫌疑。”
这时,专案组众人才注意到我已安静列席。
“dna结果出来了?快说说,能证明什么?”坐在身侧的陈诗羽按捺不住好奇,低声追问。
“稍等,等会儿我详细解释。”我深知个中缘由错综复杂,绝非三言两语能交代清楚。
王局长留意到我们的交流,颔首示意,转而向身旁的交警部署工作:“不管案件性质如何界定,余光涉嫌交通肇事的基本事实已有初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