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陈北河正忙碌地操作着一台由自行车辐条改装而成的离心机,它发出嗡嗡的声响,似乎在与时间赛跑。而在一旁的铁皮罐头里,培育的替代菌种正渗出蓝绿色的脓液,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发酵失败的豆瓣酱味,这味道充斥着整个房间,让人感到一阵窒息。
春花站在一旁,她小心翼翼地蘸着碘酒,在伤员的额头上写下他们的血型。然而,当她写到铁柱叔时,棉签突然折断,仿佛是一个不祥的预兆。她惊愕地发现,铁柱叔的钛合金颅骨正在皮下隆起棱角,这一异常情况让她的心跳瞬间加速。
老支书则坐在门槛上,他迅速卸下自己的假肢,然后用那钢制的手指熟练地夹着算盘,噼里啪啦地打起算盘来。他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:“七个 ab 型,三个 o 型。”接着,他喃喃自语道:“库存只够救四个人。”
正当大家都在紧张地思考如何分配这有限的青霉素时,西厢房里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玻璃爆裂声,打破了原本的沉寂。知青小王像一阵风一样冲了出来,他手中举着半截体温计,而那断掉的另一半则散落在青砖地面上,水银珠四处滚动,最终形成了一个诡异的等边三角形。
“血型不对!”陈北河突然发出一声惊呼,他猛地抓住春花的手腕,仿佛发现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。
与此同时,他的目光落在了铁柱叔额头的碘酒痕迹上。原本在铁柱叔额头洇开的“a”字,此刻竟然正在逐渐褪色,而皮下则缓缓浮现出暗红色的“b”型抗原。
这一惊人的变化让陈北河意识到,这并不是简单的血型错误,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现象——记忆移植引发的血型突变。
陈北河的心跳陡然加快,他迅速掰开伤员的嘴,仔细观察着后槽牙上的氟斑牙纹路。令人震惊的是,这些纹路竟然与驴车暗格里发现的狗牌编号完全一致。
就在这时,二驴子拖着一个染满鲜血的麻袋,撞开了院门。他满脸惊恐地喊道:“北河哥!公社冰窖被砸了!”
话音未落,麻袋口突然滚出三个结满冰霜的氨水罐,罐体上用红漆画着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