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鞋踩在楼梯上的声音像重锤，一下下砸在萧易阳心上。
他数着对方走下十七级台阶，直到那抹冷香混着烟草味逼近，才被迫抬头对上那双与自己如出一辙的凤眼。
不同的是，萧越泽眼底永远凝着冰，此刻正漫不经心扫过他湿透的西装：“怎么，在梁家碰了钉子，想起还有个哥哥？”
这句话如同一把盐撒在伤口，昨夜屠玲的嗤笑还在耳畔回响。
萧易阳攥紧拳头，指甲刺破掌心旧伤，血腥味在舌尖蔓延：“林小满被梁家人绑了。”
萧越泽挑眉，指腹摩挲着袖口的袖扣：“你不是律师吗？绑架案不应该找警察吗？找我有什么用？”
萧易阳深吸一口气，紧咬着后槽牙道：“她是…… 多年前梁家长女梁秦秦的女儿。是梁家人。”
萧越泽猛顿住，镜片在落地灯下泛着幽蓝冷光：“她是梁家人？这些年梁家人都不知道？真是愚蠢至极。”
萧越泽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林小满的模样，他的嘴角不由的勾了勾。
“救她可以。”他忽然逼近，声音压得极沉，“我能得到什么？”
萧越泽眼里的欲 望越发明显，他死死盯着萧易阳的脸，看着那张和他有八分相似的容貌，心底升起一股复仇的快 感。
“我求你。” 两个字从齿间挤出来，像咽下碎玻璃。萧易阳听见自己的心跳声，比雨声还要轰鸣，“把她救出来。”
萧越泽突然笑了，笑声混着雨声，像淬了毒的刀刃。
他伸手捏住萧易阳的下巴，迫使对方与自己对视：“萧易阳，你知道我等这声 " 求" 等了多少年吗？”
他忽然压低声音，“当年你妈怀着你爬上我爸的床时，我就该猜到，总有一天你会像条狗一样来求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