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奴只好再点头:“……好,五件。”
少微转回脸,拿眼神催促家奴继续往下说。
“之后此人越来越疯癫,头发也早早全白了……”
赵且安回忆自己最后一次登门时,是见墨狸坐在院中台阶下,后背全是血,衣袍也被打出一道道破开的鞭痕。
墨狸挨打时从来不躲,只由着父亲打,这次显然也是一样。
赵且安觉得这位父亲做的很不像样很不做人,叹口气,问墨狸他父亲在哪里,墨狸抬起脸,说:【他跳进铸剑池,不见了。】
赵且安跑去铸剑池边,沉默许久,这下是真的被烧得很不像样,也真的不做人去做鬼了。
于是赵且安问墨狸是否愿意和他一起走。
墨狸摇头:【他不准我离开这里。】
他听话到连死人的话也要听。
赵且安便换一种问法:【那我将你偷走,如何?】
墨狸难得思考了一下:【偷走之后会有饭吃吗?】
【会。她会给你很多饭吃,不会打你。】
墨狸立即伸出攥起的双手,做出任人捆缚的模样。
赵且安就这样将他盗走,带去了姜负面前。
姜负很满意地点头:【我刚舍下两只黑狸,如今又来了一只补上,缘分啊。】
少微听罢了这段过往,遂问:“想来墨狸原本不是狸猫的这个狸吧?”
“嗯,是离去的离。他父亲当初因观念分歧从而脱离了那支族人独自隐居,所以为他取下此名。”家奴道。
墨狸端抱起摞好了的碗碟,起身出堂屋,跨过躺着挡路的青牛和小鸟,往灶屋里去了。
少微扭着头一路看着墨狸的身影消失,紧接着听到灶屋里锅碗刷洗的声音。
见她望着屋外,目露思考之色,好一会儿都不说话,家奴遂问了一声:“有何想法?”
少微扭头累了,此刻用一只手拄着一侧下巴,依旧看着堂外,她微微皱着下耷的眉,每说一个字,下巴都要将拄撑着它的手掌往下压一压,一动一动像是个小幅度不停开关着的匣子:
“我在想,难怪墨狸这样贪吃。”
“从前去集市上,他每每盯着那些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