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鲁侯府?”
“对。”少微转头看他:“你也偷过?”
“……”家奴摇头:“你想打听鲁侯府中何人?”
少微看进院中,忽然抬脚走下泥砌的台阶,一边道:“……鲁侯之女冯珠。”
家奴一愣,见那道背影生怕被追问,他到底没去探究,只问一句:“是要将她掳来吗?”
“当然不是!”少微止步,依旧没回头,忙将声音压平了些:“我就是想知晓她近况如何……切记别惊动她。”
“好,这应当不难。”家奴干脆地应下:“我这几日便去打探。”
少微:“嗯,那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家奴提醒:“东西还没拿。”
少微回过神,片刻,家奴拎出一篮子可以存放的吃食炸物:“肉干还没来得及晒,下回必给你再多备一些,总这样被罚不准吃饭也很麻烦。”
“也没有总被罚!”少微感到些窘迫,立誓般道:“不用担心这个,我如今还在蛰伏,这样窝囊的日子不会太久的。”
“我知道,你才去几日,这很正常。”家奴安抚她的自尊,又怕触发她横冲直撞的老毛病,再次道:“此等事急不得。”
自有打算的少微在此一点上与他说不通,干脆不多言,只敷衍点了头,接过食篮,又与墨狸告别,适才翻墙离开。
经过那片草丛时,又隐隐听到窸窣声入耳,少微从篮中随手摸出几只炸糕砸过去,一言未发,一步未停,无声奔进夜风深处。
长安城正月末的夜风仍有呼啸怒号之力,不时吹得窗棂哐哐作响。
伴着窗棂响动,室内服了药早早睡去的祝执忽然从噩梦中惊醒,他猛然坐起,抽出床头长刀,赤足披发,在室内环顾怒吼。
“出来啊!装神弄鬼的孽障,为何又不敢现身了!来啊!”
他感到眼前的景物如同会呼吸般收缩又鼓起,仿佛下一刻,那个鬼怪少女便会从那些收缩的缝隙里持刀杀出来。
他大吼着,试图震慑那心魔,猛然挥刀砍向一架绣虎的屏风,将那本该有镇宅之效的猛虎砍得四分五裂。
屋外守着的护卫听着身后动静,根本不敢推门进去察看,否则只会被一并砍杀。
待那动静渐渐消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