室内一片狼藉,祝执披着发坐在榻边,抬起阴鸷的双眼看向行礼的心腹。
“大人,那个孩子找到了!”
祝执的双眸瞳孔倏然一聚:“找到了?那个孽种?”
“是,大人!”那心腹办成了事,答话也格外有底气:“已在带回京师的路上!”
祝执面上现出一缕病态的喜色:“好,终于找到那孽种了!”
他忽然又问:“我那乳娘呢?”
“据探查,应是病死了。”
“真是可惜,我都没能给她老人家养老送终。”祝执怪叹一声,看向那倒塌碎裂的屏风后方:“我与乳娘已母子天各一方……但好在,这父子总算可以团聚了。”
他不禁发出低低笑声,而后这笑声越来越大,直至放声大笑起来。
他笑得累了,往后一倒,仰躺在榻上继续笑,仿佛许久都不曾这样开怀。
护卫们很快将室内收拾干净,天亮时,有两名医者瑟瑟不安地拎着药箱入内。
此两名医者被祝执强行拘在府上,十分恐惧于祝执随时发怒拔刀的癫狂作风,为了早些结束这样凶险的日子,此一日,二人壮着胆子向祝执献上了一个提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