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知道林西说得没错,她现在确实不会主动理任何人,不是冷漠,也不是疏离,而是她终于放下了“要靠关系成立自我”的执念。
她不想再用任何形式的“我在意你”来推动什么故事的发生。
如果谁想靠近,那就自己走来。
她不会等。
也不会推。
九点过一点,林西终于醒了,头发乱糟糟地从房间走出来。
“我梦见陈桉了!”她一边拿杯子倒水一边咕哝:“梦见他带着一个女的来见我,说那是他未婚妻!”
“你梦里哭了吗?”
“没有!”她停了停:“我醒的时候居然想了句—‘那他真是选得太慢了’!”
徐盛听轻轻笑了声。
“你现在倒是真清醒!”
“我清醒得比我自己都想象得早!”林西一屁股坐到她身边:“你说我们是不是已经提前告别了所有‘热烈’?”
“不是提前!”她舀了半碗粥递过去:“是我们终于知道,有些热烈太耗体力!”
林西没说话,低头吃了两口,忽然道:“我最近有点怕自己会彻底不再心动!”
“你不会的!”
“为什么这么肯定?”
“因为你还会梦见他!”
林西停住筷子,望着她:“那你还梦见他们吗?”
她没回答,过了几秒才道:“偶尔!”
“梦见谁多一点?”
“陆聿白!”
“那你还爱他吗?”
“我已经不问这个问题了!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我不需要‘爱’这个词来定义我对他的态度!”
林西低声笑了一下:“你现在说每一句话都像绕了一圈才回来!”
“那是因为我不想任何话被误解成‘还有机会’!”
“你是不是最近又收到了什么消息?”
“昨天丁砚之发了一张旧照,是我们大学那年春游的时候!”
“他发给你干嘛?”
“他说他看见那张照片的时候想起,我那天穿了一件很宽的白衬衫,他记得我那天下午没说一句话!”
“那你回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