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。祁砚山继续翻看文件,下面是一份契约的残页,上面有\"祁氏家族\"、\"银矿开采权\"等字样,日期是光绪二十三年。
\"这和我家有关?\"祁砚山困惑不已。
白芷突然按住他的手:\"有人来了!\"
远处的树林里传来树枝断裂的声音和低沉的说话声。白芷迅速将文件塞回铁盒,放回原处,拉着祁砚山躲到一块巨石后面。
两个穿黑衣的男人走到祭祀圈边,其中一个正是镇长赵德海,另一个是陌生的壮汉,脸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。
\"又死了一个,\"伤疤男声音沙哑,\"刘猎户不见了。\"
赵德海烦躁地踱步:\"必须加快进度,山祭不能停。名单上还有六个,包括\"
\"你儿子。\"伤疤男冷笑,\"你真舍得?\"
赵德海的脸抽搐了一下:\"为了银矿,什么代价都值得。老祁家的儿子回来了,他可能会坏事。\"
\"处理掉就是了,\"伤疤男满不在乎,\"像四十年前处理他爷爷一样。\"
\"闭嘴!\"赵德海厉声喝道,\"那件事永远不要再提。检查一下祭品准备得怎么样了,明晚就是满月,仪式必须完成。\"
两人走向矿洞方向,祁砚山和白芷大气不敢出。等他们走远后,白芷才低声说:\"你听到了吗?四十年前你爷爷\"
祁砚山脑中一片混乱。爷爷是在他出生前去世的,家族里很少提起,只说是在山里意外坠崖。现在看来,事情没那么简单。
\"我们得回去,\"他决定道,\"我需要查查家族记录。明晚就是满月,如果名单是真的\"
\"赵明远会有危险,\"白芷接话,\"还有其他人。我们得警告他们。\"
下山的路比来时更显阴森,树林里不时传来奇怪的响动,仿佛有无形的眼睛在盯着他们。经过一片密林时,白芷突然拉住祁砚山,指向一棵古树后面——那里挂着一串用头发编织的奇怪符结,在风中轻轻摇晃。
\"山鬼结,\"她声音发抖,\"有人在这里做了标记我们被盯上了。\"
两人加快脚步,几乎是一路小跑回到镇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