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说着,我便又蓄力吹他一口。
谁管他生气不生气呢。
反正崔恕也没法对着我生气。
正好这时,又一阵风来。
我别过头去,不再看他。
而崔恕也因为被吹冷了,就往旁边侧了侧身。
谁知,他这样一动。
整个人就朝我的位置贴来。
我身体顿时一僵。
若非我是个魂魄,再无实体。
恐怕,现在我和崔恕的姿势,应该会很像他黏在我身边,像条大狗一样对着我蹭来蹭去。
如果说,鬼脸都是绿的……
那,鬼害羞的时候,脸会不会变红?
莫名其妙的,我脑海中忽然冒出这样一个问题。
此时此刻,我与崔恕离得很近很近。
如今的我,分明已经感觉不到人体的任何温度。
却不知为何,我竟还能分辨出崔恕温热的鼻息。
这感觉是如此熟悉。
就好像曾经的我们,总喜欢依偎在一起谈天说地,崔恕习惯把下巴抵在我的肩窝。
每当他笑起来时,那股暖流便会将他的体温平分给我,让我不必再裹着披风取暖。
我于是在心里对自己说。
魏栀,没事的。
你可以趁机依偎在崔恕怀里。
这里没有别人,没有林枝枝。
这里没人看得见你,崔恕也不能。
所以,你也可以像崔恕那样,偷偷的去爱一个人。
只要你不嫉妒,不纠缠,不计较得失。
那你就可以一直爱一个人了。
这样想着。
我便将身体靠向崔恕。
可能是因为我的爱,正如我的行为一样,都是痴望的原因吧。
在我钻进崔恕怀中的那一刻。
我仿佛又听到了崔恕的笑声。
他说:
“栀栀,随你闹我吧,我这辈子,都不会怪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