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微观的演武场覆着薄雪,隐鳞军士卒们的甲胄在晨光中泛着冷光,唯有肩甲上的麦穗纹军旗,因沾着流民新送的麦浆而透着暖意。赵铁柱握着断刀站在点将台上,望着台下参差不齐的队列——除了老班底,还有青阳城收编的降卒、黄巾余部的精壮,甚至有几个背着竹篓的流民少年,篓底露出半截画着护苗符的木板。
“都看好了!”他挥刀劈开三尺外的槐木,刀光掠过处,树皮上自然裂开麦穗状的纹路,“咱们隐鳞军的刀,不是用来砍百姓的柴,是用来护他们的柴!昨天张老汉送咱的护心符,现在都贴在甲胄内侧,邪修的阴魂幡敢过来,就等着被麦芒扎穿!”他扯开衣襟,露出胸口的护心符,符角的麦穗纹与刀疤交错,正是青阳城百姓连夜赶制的“双穗护伤符”,边缘还绣着极小的灶台图案,寓意“护刀更护灶”。
赵铁柱深知队伍里成员背景复杂,需要因材施教。他看到几个黄巾降卒刀法生疏,便走上前耐心指导:“你们以前使惯了长枪,这刀啊,握法要更稳更狠。护民的时候,这刀就像你们当初举着的义旗,得有气势!”说完,他又示范了几个动作,让降卒们跟着练习。
演武场角落,李明远正在教黄巾弟子阿牛使用“连穗阵”。阿牛的锄头柄上新刻了云雷纹,却被李明远用炭笔改成麦穗缠绕的样式:“记住,阵眼在锄头落地的声响。”他抓起一把灵米撒在雪地上,米粒竟自动排成北斗状,“你带着弟兄们耕地时,按这个步子走,护粮符的光就能连成麦浪,挡得住骑兵冲锋。”阿牛重重点头,袖口的“天公”残纹已被新刻的麦穗覆盖,那是他亲手刻的,说要“让黄天的护佑变成百姓的麦穗”。
王凡站在观顶俯瞰,腰间的神农鼎残片微微发烫——这是隐鳞军第一次全员集结,也是清微观在玄阴教突袭后的首次整训。他看见赵铁柱将队伍分成三队:前队持刻着护刃符的短刀,符纹吸收刀刃震动的愿力;中队背着装有灵米的竹筒,筒身刻着“聚粮阵”;后队扛着三丈高的麦穗纹军旗,旗面用南华仙府残布制成,能引动方圆十里的护苗符光。军旗掠过处,积雪融化露出泥土,竟隐约形成麦穗的轮廓。
“观主,”赵风临拄着断刀走来,胸前的护心符比昨日亮了三分,“玄阴教的探子说咱们的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