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微观的演武场,细碎的雪花纷纷扬扬飘落,仿佛给大地铺上了一层轻柔的银毯。赵铁柱紧紧握着手中的云雷纹指挥令,目光灼灼地凝视着令牌底部那新刻的“护民”二字,刻刀留下的毛边清晰可见——这是王凡闭关前亲手交予他的,它不仅象征着隐鳞军的权柄,更是百姓沉甸甸的托付。甲胄之下,“兵民符”紧贴着心口,张老汉用炭笔写下的“铁柱护田”四字,被体温烘得微微发烫,墨痕间还夹杂着麦秸碎屑,那是老人昨夜在摇曳的油灯下精心刻符时残留的痕迹,每一粒碎屑都仿佛承载着百姓的殷切期望。
“副统领,第三队的护刃符刻歪了!”黄巾弟子阿牛高举着锄头,一路疾奔而来,锄头刃口的麦穗纹扭成了一团,看上去杂乱无章。“他们说反正种地时用,不用像军刀那样工整……”阿牛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与无奈。
赵铁柱猛地用力敲响演武场的麦哨,尖锐而响亮的声音瞬间穿透飘雪的寂静:“都给老子听好了!护刃符哪怕刻歪一寸,邪修的刀就能朝百姓逼近一尺!”他神情严肃,怒目圆睁,一把扯开自己的护腕,露出内侧密密麻麻的细小刻痕,每一道疤痕旁都用朱砂仔细描着极小的护民咒。他的声音略微颤抖,带着沉痛的回忆说道:“这是老子在黑风谷挨的三刀,每一刀都是冲着百姓去的!咱们手中的兵器,可不是用来肆意杀人的,而是要为百姓牢牢挡住每一次凶险!符纹要是歪了,那咱们的护心也就跟着歪了!”
士卒们听闻,顿时噤若寒蝉,就连平日里最桀骜不驯的降卒,也赶忙低下头,认真地校正起符纹。赵铁柱目光扫过队列里那参差不齐的甲胄,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半月前王凡闭关时的话语:“隐鳞军的军旗屹立不倒,靠的并非我一人,而是每个士卒都清楚明白自己究竟为谁挥刀。”他猛地抽出断刀,刀光如同一道凌厉的闪电,在空气中划过,所经之处,雪地上清晰地划出规整的麦穗纹,穗尖齐刷刷地统一朝向观外的流民村落。他大声地吼道:“从现在起,护刃符必须精准对准田埂方向,就如同咱们的刀尖永远坚定地指向邪修,而背身则始终如一地护着百姓的灶台!”
演武场的角落,赵风临拄着断刀,嘴角浮现出一丝带着赞赏的冷笑:“小子,比你师父当年还严厉。”他胸前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