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这一世,我看到房间里有一个与顾沉舟曾经送我的玉佩颜色相似的物件,这勾起了我的回忆,那些回忆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。
我望着汤面晃动的倒影,前世临死前苏婉儿说的每个字都在耳畔炸开:\"嫡姐可知为何世子宁肯娶我这个庶女?他说你这双眼\"
\"阿姐发什么愣?\"苏婉儿突然攥住我手腕,蔻丹掐进皮肉,那尖锐的疼痛清晰可感,温度与前世分毫不差,像针一样刺痛着我的肌肤。
参汤表面浮着层薄油,油光在烛光下闪烁,掩住底层沉淀的褐色粉末——是南疆断肠散,遇银器则化作沉香。
前世我曾多次被下毒,对各种毒药的特性都有深入研究,尤其对这南疆断肠散,我了解它发作的大致时间。
我假意抬手拢发,银缠臂划过汤匙。
果然嗅到一缕佛前香。
\"妹妹辛苦。\"我仰头饮尽参汤,喉间火烧般的刺痛让眼前发黑,那刺痛如同熊熊烈火,灼烧着我的喉咙。
掐准三息之数,我猛地撞翻矮几,琉璃盏迸裂声清脆响亮,我在这声音里蜷缩成虾米:\"疼参汤\"
\"快传大夫!\"林姨娘尖叫声裹着玉佩乱撞的响动,那玉佩相互碰撞的声音嘈杂刺耳,像一群吵闹的鸟儿。
她扑过来时鬓边赤金步摇扫过我鼻尖,那股苦杏仁味更浓了,那味道带着一丝刺鼻,如同刺鼻的药水味。
我趁乱将藏于指缝的毒粉抹在她贴身丫鬟春杏袖口,染香料的指甲故意划过对方腕间守宫砂,那指甲划过皮肤的触感清晰,像砂纸划过皮肤。
\"大小姐厥过去了!\"满屋乱作一团时,我透过睫羽缝隙看见苏婉儿在捡碎瓷。
她将沾了汤渍的帕子塞给春杏,那方鲛绡帕子边缘绣着朵半开牡丹——正是林姨娘小库房的标记,那牡丹的红色鲜艳夺目,像燃烧的火焰。
纷沓脚步声逼近月洞门时,我听见母亲惯用的药玉镯碰在门框上的轻响,那轻响清脆悦耳,像清脆的铃声。
父亲玄色衣摆扫过门槛溅起的灰尘迷了我眼睛,就像前世他听完我申辩后拂袖扬起的雪沫,那灰尘带着一股陈旧的味道,像古老的书卷味。
\"作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