杖头隐隐散发出淡淡的木质香气,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药草气息,那香气清新而宜人,让我感到一丝安慰。
“阿月。”他停在离我三步远的地方,拐杖尖点地的脆响惊飞了檐下栖鸟,那鸟儿“扑棱棱”地飞走,消失在夜空中。
月光漫过他凹陷的眼窝,我终于看清那双眼——和我镜中倒映的,是同一种琥珀色的瞳仁,那眼神中透着一丝温柔和沧桑。
他抬起枯枝般的手,指尖轻轻抚过我心口那道月牙旧疤,“这是当年永昌宫地砖下青苔的封印。你我血脉里流淌的…是顾氏最害怕的东西。”那触感轻柔而温暖,仿佛带着无尽的关怀。
“砰!”烛台炸裂的碎屑劈头盖脸砸下来,我本能地拽着顾沉舟往廊柱后躲。
空气中弥漫着蜡油燃烧的焦糊味,那味道刺鼻难闻,让人忍不住咳嗽起来。
顾皇后的鎏金佛珠穿透硝烟飞过来,每颗珠子都裹着淬毒的银刺,擦过我鬓角时带落几缕发丝,带着温热的金属腥气,那金属的味道让我感到一阵恶心。
她站在院门口,凤冠上的东珠在火光里泛着冷光,身后跟着十二名持绣春刀的锦衣卫:“苏老匹夫,当年你毁了本宫的巫蛊阵,今日还想靠血脉做文章?”那声音尖锐而凶狠,充满了愤怒和怨恨。
“机会!”顾沉舟的呼吸喷在我耳后,带着压抑的紧迫感,那热气让我的耳朵微微发烫。
我猛地想起他贴身戴着的玉珏——方才在偏厅,那玉珏贴着我手背发烫时,藤蔓纹路与我心口的疤重叠过。
我反手攥住他脖颈间的红绳,玉珏撞在我掌心,凉意顺着血脉往四肢窜,那凉意让我瞬间清醒了许多。
“爹!”我扑过去抓住他染血的手腕,将玉珏按在他掌心血迹上。
青芒“刷”地炸开,那光芒耀眼夺目,照亮了周围的黑暗。
苏父的身体剧烈颤抖,喉间涌出暗红血沫,其中混着半片指甲盖大的青铜残片——正是前世我在乱葬岗捡到的巫医图腾!
他抓着我手腕的手指几乎要嵌进骨头里:“当年巫蛊案…是顾氏为掩盖…双生…”那声音微弱而急促,仿佛是生命的最后挣扎。
“嗤——”银针破空声比蛇信子还利。
我脚踝骤然一麻,顾明渊站在阁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