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萧溯,你说青鸟为何会认可东方漓?”
萧溯望着跳动的火焰,思绪飘回长生渊内,青鸟凝视自己时那洞悉一切的眼神。
“或许它知晓,这世上最难得的不是力量,而是守护的决心。”
就像程家军以血肉为盾,顾家以性命护城
火光映在萧溯脸上的明暗交错,恰似他捉摸不透的身世。
“萧溯,我可以问吗?”
萧溯垂眸拨弄枯枝,火光照亮睫毛投下的阴影:“殿下想问什么。”
“萧溯…这名字可有什么渊源?”
萧溯的动作陡然凝滞,混着山间呼啸的风将沉默拉扯得愈发漫长。
“殿下,属下曾有两位护卫。”
良久,他轻笑着:“我们三人一同长大,屠城那日他们护着属下一路逃回顾家”
枯枝在火中轰然折断,爆出一簇明亮的火花。
“萧溯。”
二字从他唇齿间溢出,带着沉淀的苍凉:“这是他们的合名,萧风凌厉,溯水长流。自那日后,我便再无姓名。”
程朝望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,忽然发现那些刻意的调笑与玩世不恭,不过是掩盖伤痕。
“殿下啊他们与我而言,是属下,是手足,是故人。”
火星溅上萧溯衣袍,明灭一瞬即黯。
这名字原是三人共有,如今倒成了一副枷锁锁着亡魂,陪着他踽踽独行于这血海深仇的漫漫长路。
萧溯起身将木柴重重掷入火堆,腾起的浓烟裹着呛人的焦味扑面而来。
程朝指尖攥紧披风下摆,终轻声开口:“顾家满门忠烈,当真是受奸人陷害。”
“夜深了,殿下。”
夜露渐重,篝火燃至尾声,暗红的炭火在无声地明灭,程朝枕着行囊,呼吸逐渐平稳,月光将眉眼间的疲惫都晕染得朦胧。
“”
萧溯望着她熟睡的侧脸,解下身上的披风轻轻盖在她身上。
“睡吧,程朝。”
行至山涧旁,溪水潺潺,倒映出破碎的月影。
“”
萧溯倚着斑驳的古树坐下,紧绷的脊背终于卸去防备,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渗出血丝。
屠城那日的血腥味仿佛又萦绕鼻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