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玉垂眸看她,眼底翻涌着晦暗不明的情绪,母亲的事情他还没有眉目,那个太监究竟谁,居然能藏匿的如此之深。
“郡主,我带你去个地方。”
寒风卷着雪粒扑来,将未说完的话绞碎在漫天飞雪中。
“吱呀。”
机关开启的瞬间,徐玉将她护在身后,二人贴着潮湿的石壁缓缓前行,壁龛里的长明灯明明灭灭。
转过最后一道弯,铁门虚掩着,昏黄烛火从门缝里漏出来。
徐玉顿住脚步,程朝顺着他颤抖的目光望去,密室中央的喜床上,徐案图正弓着腰对着阴影处的人谄媚行礼。
“义父放心,那贱妇的事绝无破绽。”
那人戴着青铜鬼面,蟒纹衣袍拖曳在地:“只叹天不遂人愿,让她寻着自尽的由头。”
“义父莫恼,那贱人还有个胞妹,虽不及她绝色,眉眼间倒有七分相似”徐案图谄笑着往前半步。
“诶。”
青铜鬼面抬手打断他的话:“你当洒家是那等只重皮相的俗人?想当年洒家在掖庭为小奴,若不是她施以援手,早被那老阉货活活打死!”
徐案图慌忙赔笑:“是孩儿愚钝!义父重情重义,能瞧得上那妇人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分!都怪那贱人不识好歹辜负了义父这番心意!”
“罢了罢了,终究是有缘无分。可惜也未留下一个女儿做念想。”青铜鬼面发出长叹,指尖抚过面具上狰狞纹。
他话锋一转:“倒是听闻,你那位新夫人诞下了千金?”
“是。”
徐案图浑身一颤,额角冷汗滚落:“不过小女尚且年幼,待她及笄之年,定当亲自带她来给义父请安。”
袖子下的手背青筋暴起,程朝的指尖堪堪擦过徐玉的衣角。
徐玉!
铁门大开,密室中烛火骤灭,青铜鬼面在黑暗中发出幽绿冷光。
“还我母亲命来!”
徐玉手中佩剑出鞘声划破死寂,剑锋直指那道蟒纹衣袍。
“孽障!休得放肆!”
徐案图的嘶吼与玉净瓶碎裂声同时炸开。
“我杀了你!”
程朝踉跄着冲进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