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玉的声音带着哭腔:“她是你的发妻啊你还是人吗?”
徐案图苦笑:“人?在权力面前,我们不过都是棋子罢了。你以为凭你我之力,真能报仇?”
“”徐玉握紧剑,沉默不发一言。
徐案图死死扣住他的肩膀,血迹蹭上徐玉衣襟:“孩子,你喜欢九阳郡主那身锐气,一剑斩尽不平事的模样。然而,你可知她像极了年轻时的为父?但这朝堂岂是一腔热血便能浇灌的沃土?”
新科探花郎跨马游街,鲜衣怒马立誓要扫尽天下阴霾。
可转眼便见徐家祠堂蛛网密布,夫人的嫁妆一箱箱抬出府门,那时才认所谓清正廉明不过是权贵砧板上的鱼肉。
火舌舔舐着石壁,众人的影子扭曲成恶鬼缠斗的形状。
“那年陛下鸩杀从龙功臣,满朝文武噤若寒蝉,就连他的好兄弟程天云都在金銮殿上三缄其口,唯有我为将军仗义执言,换来的是徐家十年冷遇,我这宰相之位不过是陛下高悬的诱饵!”
徐案图猛地摇晃徐玉肩膀,金线在火光中刺目如血:“你以为这相位是如何得来?是用你母亲的半生凄凉,用徐家满门的隐忍,才换来如今这岌岌可危的荣华!”
“”
徐玉握着剑的手剧烈颤抖,烛火在他眼底明暗交织,密道深处传来渐行渐远的脚步声。
“琅玕,你可知你母亲临终前”
程朝打开蓉儿给的木盒点燃熏香,素手摘下簪子挑开烟雾弥漫开来,青烟袅袅升腾。
“郡主!你这是做什么?!”
“程朝!”
徐玉本能地捂住口鼻,猝不及防间吸入了几缕。
“徐大人记性这般差?当年你侄儿用它算计我与林愫,你不也用它将发妻囚在密室呀?”
“大胆!”
徐案图试图上前扑灭迷香,余光见徐玉已摇晃后退,白玉般的面容生出不正常的潮红,那迷香入鼻即化瞬间渗入肌理,如墨的瞳孔渐渐蒙上雾气。
“呃!”徐玉的眼神渐渐变得迷离。
“徐玉,杀了他!”程朝的声音裹着香雾,如催命符咒。
他仿佛又回到了五岁那年,母亲抱着他坐在月下温柔地哼着小调。
“徐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