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据说能让人在剧痛中保持清醒,连喊三天都断不了气。”
李景衍亲手将萧溯的双臂按在铁扣处,指尖抚过他后背凸起的脊骨:“顾小将军替朕试试。”
“呃!”
钢钉刺入肩胛骨的瞬间,萧溯闷哼出声,李景衍盯着他绷紧的后颈,看青筋在苍白皮肤下膨胀。
“何为洁,何为不洁?”
绳结勒进萧溯皮肉,汗水混着血水滴滴答答落在刑具上。
他忽然将头往前一送,额头重重撞在李景衍眉心:“你们一个背信弃义,一个残害忠良,此为不洁。”
李景衍眯起眼,眼前奄奄一息的男人抬起头,右眼强撑着睁开,眼底燃着近乎疯癫的光。
“程朝,她比你们任何一人都要干净。”
破碎的指甲在刑架上刻出程朝的名字:“她是我见过最勇敢机敏的女子。”
“啧。”
李景衍摸向额头的血痕,指腹沾到的不知是自己的血还是萧溯的,牢卒们屏住呼吸,连铁链晃动的声音都清晰可闻。
死寂。
“哈哈哈哈好!”
李景衍爆发出一阵大笑,他抓住萧溯的头发迫使他抬头,拇指碾过渗血的唇瓣:“妙极了,朕许久没遇到这么有意思的猎物了。”
他松开手,看着萧溯因剧痛发作而抽搐的身体:“让他好好活着,等程朝来救。”
离开地牢时,李景衍在门口遇见徐玉。
宰相大人素服上沾着星点泥污,显然是从府外直接赶来。
“陛下又去看萧溯了?”
徐玉的声音平稳如常,在看见李景衍额角血痕时,瞳孔微微收缩。
“徐爱卿心疼了?”
李景衍抬手拨弄徐玉腰间的玉佩:“放心,朕不会让他死得太快。毕竟程朝若没了牵挂,又怎会乖乖钻进朕设的局?”
徐玉垂眸避开那道目光,李景衍藏在龙袍下的手腕上被萧溯挠出的血痕,程朝的这盘棋将迎来最惨烈的绝杀。
他抬头时眼底无波无澜:“陛下若想稳固帝位,不妨将萧溯押至午门示众。”
午门?
李景衍挑眉,眨眼间勾住徐玉的脖颈,在他耳边轻声笑:“徐爱卿果然懂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