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
“你知道那天,仓库封印裂了一道缝,我一边封它,一阻止他进去。他要是当时进去了……”林恩说到这里,声音竟微微发颤,“他会直接被拉入时间死环。”
伯克利皱了眉:“……你没跟我说过。”
林恩自嘲般轻笑:“你那时候也被混乱撕了一道口子,我不想再添乱。”
他靠进沙发,眼底的阴影幽深如夜:“我……真的很怕。我怕他哪一天,会被卷进去,再也出不来了。”
伯克利看了他半晌,忽然轻轻一笑,把酒杯撞向林恩的杯子,“所以你才得把话说开。”
林恩点了点头,低声:“嗯,等时机成熟,我会告诉他一切。”
伯克利笑了:“好,到时候别怪我也在旁边听个热闹。”
“你少插嘴就行。”
“谁说要插嘴?我就看着,看你怎么给人家道歉、认错、跪键盘——啊不,跪雪球的饭盆也行。”
林恩抬手给了他一巴掌,笑意终于在唇角轻轻浮现。
窗外城市灯火朦胧,屋内寂静中,两人的酒杯在夜色里轻轻碰响——仿佛是命运交汇之处,一点微弱却真实的火光。
屋内的酒香渐浓,林恩和伯克利一人一杯靠坐在沙发上。窗帘半掩着,城市夜色透进来,映得酒液像是时间发酵后的碎光。两人都喝得微醺,话题也渐渐从沉重的命运和管理者身份,转向了些微带着人味的琐碎生活。
伯克利笑着晃了晃酒杯,杯中的红酒已经见了底,像是在摇曳一场即将落幕的舞台。他靠在沙发背上,长腿一伸,姿态漫不经心,神情却透着几分被酒意染开的柔和。
“……今天导演终于病倒了,我才得空偷偷溜出来。”他声音带着一点满足,“要不然那法国佬非得让我在练习室里把一段独白重复三十遍。嗓子都快磨没了。”
林恩一边倒酒,一边挑眉笑道:“你这人,平时倒是嘴硬,导演一开口还是听得挺乖。”
“我不听能怎样?他一个人能给我表演三小时,从十九世纪法兰西革命讲到哲学与肢体表现。他生病了,我还真是打从心底感谢病毒。”伯克利轻笑着靠近桌边,“你那边呢?最近不是忙教学项目?”
林恩叹了口气,额角隐隐跳着:“别提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