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非我却对任飘零和许阳仿佛熟视无睹,直到这一刻他始终坚信,只要搞定了子初,便没有人,也没有理由有人能阻止自己登临绝顶。
至于自己的弟弟,子非我冷眼斜了一眼子非鱼,俊美的年轻人不知何时早已去掉了脸上狰狞的青铜面具,整个人收敛了气息,安静地肃立在子初身侧。
手中的长戟再次遥遥指向子初,子非我激荡起全部神性,务求一击必杀。他始终记得曾经诱惑自己投向神明的那个影子在自己耳边的低语,只有干掉子初,坐上那张石椅,他才算是真正晋升为一尊合格的神明。
可是还不等他有所动作,石椅上的子初忽然站了起来,然后在他惊骇的目光中,子初的下身化作了一缕青烟,整个人飘向了自己。
纵使晋升为神明,可如今子初的状态也显然超出了子非我的认知,他搜罗了他所能搜罗的所有知识,都不能理解为何眼前的男人会有如此诡异的变化。
子初整个人就像是一缕青烟,只须臾便飘落在子非我身前,还不待子非我有所动作,脸上便挨了结结实实一个耳光,整个人翻飞了出去。
脑中一阵晕眩,子非我甚至忘了愤怒,忘了擦掉被一记耳光打得嘴角溢出的金色的血液,仓皇爬了起来,错愕无助地望着眼前曾经自认为无比熟悉的男人。
看似随意一击的子初冷冷地望着子非我,眼里神色莫名。可还不等他再有所动作,整个人便像是不受控制一般,飞速闪现般回到了高台上,回到了石椅旁。
眼中是深深的不甘,子初冷厉的眼神望向子非我,像是望着一个死人,再度缓缓坐回石椅之上,下半身重新恢复了正常该有的形状。
“举手无悔,你这步棋我的确下错了,所以我不怨你,我更怨我自己,把一切想象得太过简单了。”
子初缓缓闭上了双眼,良久才再度缓缓睁开,眼中重新恢复了清明,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和他没有丝毫关系。
子非鱼悄然收回望向父皇的眼神,恐惧几乎让他难以平静站立,只能暗暗掐着自己的掌心,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。
如果自己的皇兄不过是一枚棋子的话,自己又算什么?自己究竟扮演的是什么角色?
大殿内一片死寂。
或许只有庄妙可可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