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他说那是\"懒影化形术\",她只当是胡诌,如今看来
\"你藏得深。\"她拾起刀,用帕子仔细擦着裂纹,\"但这次的事,不能再藏了。\"
月光爬上玄案司的飞檐时,张公公的指甲深深掐进了灰蛇的手腕。
\"玄案司的档案必须烧干净。\"他的声音像破风箱,\"尤其是那卷记着"因果轮盘"的。\"
灰蛇垂着眼,喉结动了动。
他腰间的淬毒匕首贴着张公公的掌心,却连半分威胁都没有——能在影遁盟混到\"蛇\"字号,最明白什么叫\"死棋\"。
\"子时三刻,西墙。\"他甩开张公公的手,转身融进夜色。
皮延林蹲在房梁上,看着灰蛇的影子像条黑线般掠过墙头。
他舔了舔嘴角的糖渣,对着檐角的铜铃吹了声口哨。
铜铃轻响的刹那,顾清欢的绣春刀已经出鞘。
刀光划破夜色的同时,杜小满的飞针从另一侧袭来。
灰蛇刚摸到档案柜的铜锁,后颈就被刀尖抵住,锁孔里还插着半截没来得及用的铁丝。
\"动一下,脖子开花。\"顾清欢的刀压进半分,血珠立刻渗了出来。
灰蛇抬头,正撞上皮延林从房梁跃下的身影。
那杂役服被夜风吹得鼓鼓的,可眼里的光比刀还利。
他突然笑了,露出染着烟渍的牙:\"想审我?
做梦。\"
皮延林站定,歪头看他。
月光照亮他袖中若隐若现的符纸,那上面的朱砂纹路还泛着白天的余温。
他没说话,只是弯腰捡起灰蛇掉在地上的铁丝,在指尖转了个圈。
\"别急。\"他的声音懒洋洋的,像在说今天的糖糕太甜,\"该说的,总会说。\"
灰蛇的笑僵在脸上。
他突然觉得,眼前这个总爱摸鱼的杂役,比顾清欢的刀,比杜小满的针,都要可怕得多。
玄案司的更夫敲响三更时,皮延林蹲在牢房外的台阶上啃最后半块糖糕。
灰蛇在牢里撞得铁栏哐哐响,骂声混着夜露飘出来,却被他漫不经心的哼歌盖了过去。
\"明日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