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指尖轻轻抬起我的下巴,却在触到我泪痕的瞬间骤然收紧,眼底翻涌的疼惜几乎要将我淹没:“不准哭!我说过,以后不准再掉眼泪——除非是因为开心,因为我沈砚之给你的开心!”忽然间,他低头舔掉我眼角的雨水,舌尖划过我睫毛的触感让我浑身发烫,“你知道么?你蹲在槐树下抠泥缝时,袖口的槐花香……早就钻进我心里了。从前嫌你身上有药味,后来才知道,那是比任何香粉都动人的、属于阿桃的味道——是清晨沾着朝露的槐花,是午后晒暖的粗布衫,是深夜替我抄书时指尖的墨香,更是让我魂牵梦绕的、只属于你的气息!”
他忽然弯腰将我抱起,油纸伞倾斜着挡住暴雨,我的双腿悬空,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脖子。指尖触到他后颈的碎发,湿湿的、软软的,而他的下巴抵着我发顶,呼吸喷在我头皮上,带着灼热的温度。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胸腔里轰鸣,几乎要盖过雨声。
他忽然将我拦腰抱起,油纸伞在风中剧烈摇晃,却不妨碍他低头咬住我唇角落下的糖渍,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沙哑:“现在闻着你身上的味道,总觉得……像是有人把春天揉碎了,缝进了粗布衫里。而我,就是那个贪心的人,想把这春天永远留在怀里,让它只属于我一个人——阿桃,你逃不掉了,从你替我挡住树杈的那一刻起,从你在日记里写下第一笔‘砚之’的那一刻起,你就注定是我沈砚之这辈子戒不掉的瘾!”
他的指尖隔着布料摩挲着我腰间的旧伤,像是在无声地道歉。而我将脸埋进他怀里,闻着他身上槐花香的气息,忽然觉得,哪怕此刻暴雨将世界淹没,只要在他怀里,就是最温暖的港湾。他的心跳透过胸膛传来,一下一下,敲着“阿桃”的名字,敲得我眼眶发酸,却又带着说不出的甜蜜。
第五章:槐香里的掠夺式奔赴
此刻,雨幕中的槐树下,少年的伞为痴女撑起半片天空,而痴女掌心的糖糕,早已在他霸道的温柔里化作齑粉——但没关系,因为沈砚之的吻,比任何糖糕都要甜,比任何深情都要炽烈,带着近乎掠夺的姿态,将阿桃十年的暗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