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夜查剑谱时,发现密道图纸上标着这里。”沈砚之推开石屋,屋里摆着一张旧木床,床头挂着一串桃核雕成的风铃,“看字迹,像是我近日无意识刻的,可我明明……从未到过此处。”
阿桃指尖划过风铃,忽然听见木床底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,俯身掏出一本泛黄的手札,扉页画着一个穿红衫的小姑娘在采药,旁边是穿青衫的男孩握剑而立,角落写着:“阿桃不是妹妹,是我想护一辈子的人——沈砚之,十三岁记。”
“原来你早就知道。”她抬头望向他,却发现他正盯着她肩头的胎记,眸色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,“沈夫人给我的纸页上写着,我是医谷收养的弃婴,与你……并无血缘。”
沈砚之忽然笑了,笑声里带着如释重负的释然,指尖轻轻擦过她眉梢:“怪不得总觉得,不该叫你‘妹妹’,怪不得看见柳烟靠近你时,会觉得心慌——原来从幼时起,我的心就知道,你是特别的。”
话音未落,石屋外忽然传来柳烟的声音:“砚之哥哥,快出来吧,伯父说了,只要你交出那丫头,霜刃剑诀的事便既往不咎……”
“她是无辜的。”沈砚之握紧佩剑,忽然看见石屋墙壁上有一道细缝,透过缝隙,能看见谷外的悬崖——那里站着一个戴斗笠的人,手中握着一枚与前世相同的“因果核心”碎片,正将咒文注入浓雾。
阿桃忽然想起重生后常做的噩梦:她跪在槐树下,沈砚之躺在她怀里,胸口插着一柄染血的剑,而眼前的斗笠人,竟与现世柳烟的父亲、铸剑山庄的盟友柳堂主背影重合。
“是柳家偷了剑诀,嫁祸医谷。”她忽然握住沈砚之的手,将重生后记得的“暗影阁手法”告诉他,“前世……不,上一世,也有这样的栽赃,他们想破坏我们的信任,因为……”
因为双宿主的羁绊,是打破万界规则的关键。这句话未说出口,却在两人对视时,从彼此眼中读懂。沈砚之忽然低头,额头抵着她的额头,呼吸交缠间,石屋外的浓雾忽然化作咒文锁链,顺着门缝钻来——是暗影阁的“心牢咒”,专困心怀执念之人。
“阿桃,还记得石屋门上的字吗?”沈砚之的声音在咒文轰鸣中清晰传来,“桃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