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话被锁链断裂声打断,阿桃忽然看见自己腕间的红绳与沈砚之的桃坠共鸣,化作一道柔光,竟将心牢咒震散。浓雾退去的瞬间,柳烟踉跄着冲进石屋,手中握着半张从沈夫人房里偷来的身世文书:“原来你真不是沈家的人!砚之哥哥,你怎能为了个外人……”
“我要护的,从来不是身份,是她。”沈砚之将阿桃护在身后,佩剑直指柳烟身后的柳堂主,“柳伯父,二十年前的断剑之仇,是你偷换了剑谱,嫁祸医谷,对不对?”
柳堂主忽然冷笑,指尖掐诀,雾隐谷的忘忧草竟瞬间枯萎,化作无数毒针射来:“不愧是铸剑山庄的天才,可惜啊……你们知道得太晚了。当年你母亲从医谷抱回那丫头时,我就知道,双宿主的羁绊会坏了暗影阁的大事——既然上一世没让你们死在火里,这一世,便让你们葬在雾隐谷!”
“火里?”阿桃的瞳孔骤缩,前世火场的记忆忽然清晰几分——沈砚之背着她穿过火场,身后是柳堂主的身影,而她胸口的胎记,正是那时被火星灼伤留下的。
毒针逼近的瞬间,沈砚之忽然将她扑倒在旧木床上,后背传来剧烈的刺痛——是替她挡住了毒针。而他胸前的桃坠忽然裂开,露出里面藏着的半枚玉佩,与阿桃从医谷带来的半枚严丝合缝,拼成完整的“桃砚”二字。
“原来……母亲早就知道。”沈砚之嘴角溢血,却笑着擦去她眼角的泪,“阿桃,别害怕,这一世,我们不会再分开……”
石屋忽然震动,悬崖上的斗笠人抛出咒文锁链,将两人困在中央。阿桃望着沈砚之渐渐闭上的眼,忽然想起手札里的最后一句:“当两枚玉佩合一,便是解开前世因果之时。”她握紧玉佩,指尖鲜血滴在上面,竟在石屋地面映出前世火场的投影——原来二十年前的火,是暗影阁为了毁掉双宿主的“现世锚点”,而沈夫人拼死将她送出,沈砚之则被柳堂主误导,以为医谷是仇人。
“你醒了?”斗笠人忽然摘下面具,竟是柳堂主的师兄、江湖上失踪多年的“暗影左使”,“双宿主,该偿还前世的债了——沈砚之,你可记得,上一世你亲手刺死了阿桃?这一世,该她来还了。”
阿桃的呼吸骤然停滞,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