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绪三十四年,上海滩华洋杂处,新旧思潮激荡。《大公报》女记者苏桃小名阿桃,以笔为刃,专揭权贵黑幕;“沉渊侦探社”社长沈砚之善破奇案,手段狠辣却守心清明。时局动荡下,黑帮、洋商、清廷余孽勾结,以“福寿堂”为幌子贩卖鸦片,更暗中操控“影魔”传说惑乱人心——传言被影魔附身者会性情大变,残杀至亲。苏桃为查鸦片案潜入福寿堂,却与追查“影魔杀人案”的沈砚之狭路相逢。
暮春细雨打湿石库门青瓦,苏桃攥着匿名信躲进巷口,指尖被墨水染得发蓝。信里写着“福寿堂后院埋骨”,随信附的半枚玉佩,与三年前失踪的父亲遗物一模一样。她刚要翻墙,肩头忽然被铁钳般的手扣住,男人青布长衫沾着烟硝气,眼尾微挑时,眉峰处一道旧疤若隐若现:“苏记者这么爱闯祸?上次扒洋商货船的账册,可是差点把自己赔进巡捕房。”
“沈大侦探管得宽。”苏桃反手肘击,却被他侧身避开,腰间的钢笔尖擦过他袖口,在青布上划出一道浅痕。她认得这男人——上月她曝光纱厂童工案,正是他暗中递来关键账本,却在她登门道谢时,只隔着竹帘说了句“记者笔杆子比枪还利,当心招鬼”。
福寿堂后院飘来霉味,两人踩着腐叶拨开蛛网,忽见井沿刻着诡异符文,井底泛着暗红。沈砚之刚要掏手电筒,忽听头顶瓦片轻响,一道黑影掠过,怀里的苏桃忽然僵住——那黑影袖口露出的玉佩,竟与她手中半枚严丝合缝。“是……我爹的贴身小厮阿顺!”她压低声音,指尖却被沈砚之猛地按住,男人掌心的温度透过袖口传来,带着不容置疑的沉稳:“不对劲,符文是茅山‘镇邪’款,井底血渍却像养邪物。”
话音未落,井中突然涌出黑雾,黑雾里裹着尖锐笑声,苏桃眼前闪过幻象:父亲被铁链锁在石柱上,小厮阿顺举刀刺向他心口——可阿顺的脸,竟渐渐变成沈砚之的模样。“别信幻觉!”沈砚之的声音混着金属碰撞声,他不知何时祭出黄铜袖剑,划破黑雾时,竟有黑血滴落地面,化作狰狞人脸。苏桃这才看清,黑雾里藏着无数细碎影子,每道影子都映着人内心的恐惧——正是传说中的“影魔”。
“影魔靠人心执念成型,你盯着我眉心!”沈砚之忽然扣住她后颈,迫使她与自己对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