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知墨端着饭菜从玄烬的房间出来,正巧碰上其父沈三白来换班。
“怎么,他又不肯吃吗?”沈三白看着没怎么被动过的饭菜,皱眉问道。
“是啊,他嫌我们做的饭菜难吃,不肯吃。”沈知墨没好气地道:“不吃算了,不过是小姐买来的奴隶,饿死也不过贱命一条。”
“闭嘴。”沈三白严肃斥道:“你难道没发现吗,这人长得跟那被接走的太子殿下,十分相似,而小姐又把我们派来日夜轮流看守他,可见对他的重视。纵使他是买来的奴隶,但在小姐那里绝不是贱命一条。”
沈知墨一听,更加不悦了,瓮声瓮气道:“小姐对他这么上心,莫不是把他当成了太子殿下的替身,动了想要招他为婿的心思?”
沈三白摇了摇头,“这个不好说,毕竟这人长得是真好看,天下女人大概没有不喜欢的。”
沈知墨嗤之以鼻,“男人,光一张脸好看有什么用。”
沈三白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自己的儿子,“知墨,我怎么觉得你对这人好像有很大的敌意呢?”
沈知墨目光微闪了,连忙道:“父亲多心了,我就是觉得他事儿多,所以嫌他烦。一个奴隶而已,吃的住的用的都想要最好的,认不清现实,以为自己是主子吗?”
一个奴隶而已,就因为长得好看,像太子,就被小姐金屋藏娇,他羡慕忌妒恨啊!
恨这人,不是自己。
“还别说,我觉得这人很不一般,说不定从前就是个主子。”沈三白边说边伸手拿过饭菜,又道:“我再送一次吧,哪怕吃两口也好,别真给饿死了,到时可没法跟小姐交差。”
说完,便推开房门走了进去。
不一会儿,房间里便传来了碗盘被摔碎的脆响之声。
接着,沈三白便黑着脸走出了房间。
“父亲,他把饭菜摔了?”沈知墨怒问。
沈三白点了点头,无奈道:“去拿扫帚来,把房间收拾一下吧。”
“收拾什么房间,我要收拾他。”沈知墨一撸袖子,就想冲进房间。
恰在这时,院门外传来三声清脆的鸟鸣。
第一声缓慢,最后两声急促。
这是谢韫心与他们约定好的暗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