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知今日在大殿上磕头的林氏?”
薛怡然点了点头,“她是平王的女儿,来京城时,我有所耳闻。”
“她的身份同郡主比起来,还要尊贵一些。”
白珍珍的话,薛怡然不爱听。
“那又如何?”薛怡然冷笑一声。
白珍珍眯着眼睛,伏在她耳边低声说道:“那您可知她早在两个月前,被陛下贬为县主了?”
薛怡然点了点头,毫不在意地说道:“陛下看重镇国公主,这是尽人皆知的事情,她如此蠢笨,当众辱骂公主,贬为县主还是罚的太轻了。”
听薛怡然骂别人蠢笨,白珍珍眼底闪过一抹嗤讽。
“您只知其一,不知其二,这件事原本闹不到圣上那儿去,是有人加了一把火。”
听了这话,薛怡然眸色一惊,“听你这意思,难道这把火是乐安县主加的?”
她只瞧见了林清浅今日的落魄,没见过从前凤昭郡主是何等风光,心里的落差感没有太大。
白珍珍点了点头,违心地赞叹一句:“郡主冰雪聪明。”
“若是没有乐安县主从中作梗,凤昭县主也不可能沦落到此等地步。说到底,还是凤昭县主动了不该动的心思。”
薛怡然眉头紧锁,两只手紧紧攥在帕子上,“她也喜欢张大人?”
“凤昭县主只是倾慕张翰林,乐安县主便在珏山园林设计了一场鸿门宴,让凤昭失了身,这才不得已下嫁到敬国公府,抢走了原本属于我的姻缘。”
说着,白珍珍落下两滴泪来,看上去可怜得很。
提及旁人的伤心事,薛怡然低下头,态度和善些许,将自己的帕子递给她,轻咳一声说道:“你也别难过了,总归站在你也如愿嫁到了敬国公府。”
“可我终究是平妻。”白珍珍叹了口气,又抬头朝她看去,劝解道,“乐安县主手段毒辣,您可知济州来的那位周姑娘,周姑娘同张翰林早有婚约,乐安县主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,竟然让陛下同意她收周姑娘为义妹,硬生生掐断了两人的情缘。”
“真是岂有此理!”听了这话,薛怡然大吼一声,手掌重重拍在连廊的柱子上。
“枉我还以为是自己插足了旁人的姻缘,心有余悸,没承想这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