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珍珍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,思索着这件事儿该如何解决。
“小姐…”春杏眼珠转动两下,忽然凑到她耳旁,轻声说道,“不必记得你的嫁妆里正好有一株百年灵芝。”
春杏的声音不大不小,足以让严傅听到。
严傅连忙跪在地上,毫无尊严地朝着白珍珍磕起头来。
“少夫人您就行行好,把手里的灵芝卖给下官吧,下官下辈子一定当牛作马报答您。”
“卖给你?”白珍珍冷笑一声,“百年灵芝有价无市,不知严太医手中有多少银子?”
白珍珍一边说着,眼睛上下打量着严傅这一身常服。
虽说比上次那件带补丁的好了不少,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,严傅身上的料子,粗得很。
“下官…下官只有三百两…”严傅低着头,勉强从嗓子眼儿里挤出几个字来。
“本县主不是什么慈善家,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,严太医,你身上有什么值得本县主帮你的?”
白珍珍循循善诱地问道。
严傅战战兢兢地跪着,豆大的汗水在他额头上流下来,砸在梨花木制的地板上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他终是抬起头,朝着白珍珍看了过去,那双早已布满血丝的眼睛里,闪烁着几分真情。
“您想知道什么,下官一定知无不言。”
见他妥协,白珍珍嘴角勾勒出一抹得逞的笑容。
连忙吩咐春杏将他扶起来,语气温和地问道:“本县主想知道的事情,严太医心知肚明。”
听了这话,严太医点了点头,两只手揉在膝盖上,缓声说道:“昨夜宫宴上,下官同乐安县主站在一处时,看到了她腰间的玉佩。”
听着这不着四六的话,白珍珍皱了皱,却还是耐着性子让他讲下去。
“其实那块白玉没什么特别的地方,只值二三十两,旁人也许看不出来,但下官在白院正身边学了十几年的医术,白院正喜欢自己雕刻玉佩,下官曾在白院正的女儿身上见过一块儿一模一样的。”
说到这里,严傅又低下头去。
白珍珍心中升腾起滔天巨浪,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