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织杞不敢与季时陨的眼睛对视,谎言说得磕磕绊绊,急切地想绕开这个让她窒息的话题:“对了,季总,您今天怎么过来了?不是应该在陪景小姐吗?”
季时陨厌恶地挥开她的手,力道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。
简织杞趔趄了一下,步子虚浮地跌坐在床沿,额角不偏不倚地磕在了床沿。
“咚”的一声闷响。
季时陨瞳孔骤然紧缩,条件反射地伸出手想去扶,但下一秒,他猛地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多么荒唐,手指僵硬地悬在半空,随即迅疾收回。
为了掩饰突兀的悸动,他刻薄地冷哼:“哼,你也配提苑儿?她可没有你这般蛇蝎心肠。”
简织杞心头一颤,纵使早已做好了被羞辱的准备,男人轻飘飘又字字诛心的话语,化作利刃割裂碾碎她仅存的尊严。
窗外,天光一点点被黑暗吞噬。
简织杞一直强撑着最后的意识,死死盯着门外逐渐远去的背影,直到季时陨彻底消失在视线里。
她紧绷的神经缓慢松懈下去,意识也随之沉入黑暗,变得模糊不清。
季时陨为了继续控制简织杞,离开时特意从外面将大门锁死,彻底将简织杞与外界人隔绝。
……
简家客厅。
简舒宁刚从拘留所里出来,要不是简廷寅连夜动用关系,她这条小命儿,真可能在局子“享受”个一年半载。
“爸爸妈妈!” 简舒宁一屁股栽进柔软的欧式沙发里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,噼里啪啦往下掉,声音带着刻意营造的骄纵,“都怪简织杞!都怪她!”
简舒宁用力捶了一下沙发扶手,温语心疼的将她的掌心握在自己手里。
“哎呦,乖宁儿,这些天妈妈见不到你,快急坏妈妈了。你别怕,妈妈在,简织杞她也只能厉害这一时!”说完,温语面露凶狠的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