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舒宁抬起头,泪光在眼底氤氲,映得她平日里的灵,此刻像蒙着一层薄雾。
她满是委屈的控诉:“要不是她从中作梗,陨哥哥怎么可能这么狠心?我们好得也有几年的交情了,几乎所有人都看在眼里。
当年,本该和陨哥哥在一起的人,应该是我啊!是我先认识陨哥哥的,他怎么能为了一个、一个连他命都要的贱人,就翻脸不认人呢?陨哥哥当年迎娶的新娘,明明应该是……”
温语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,朝她飞快地挤了个警告中带着制止的眼色。
简舒宁猛地一震,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,几乎要脱口而出的“我”字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,化作破碎的呜咽。
温语条件反射地瞥了一眼二楼紧闭的书房门。
“幸亏你爸爸在书房,听不见你说这些话。”温语戳了下简舒宁的额头,柔声责备,“要让你爸爸听到你有过嫁姐夫人念头,他非得打死你不可!”
简舒宁倔强的扬起下巴,脸上还挂着泪,“我才不怕!爸爸最疼我了。”
话说出来,连她自己都感觉底气不足。
简舒宁潜意识里知道,父亲疼她,但绝不是疼到可以无视规矩和原则的地步。
温语看着女儿这副天毫无心机的模样,心里泛起阵阵疼惜。
她太单纯了,还完全无法理解简廷寅那个男人。
在简廷寅的世界里,衡量一切事物的标尺,只有他自己现实冰冷的利益和尊严。
温语轻轻揽住女儿的肩膀,指尖触到她的丝绸衣料。
目光投向窗外远处模糊的楼影,眼神骤然变得冰冷锐利。
简织杞,你让我的女儿不开心,我不会放过你!
……
不知睡了多久,简织杞在一片昏沉中悠悠转醒。
她依旧保持着疲惫的姿势半倚在床边,浑身肌肉被人拆散了重组般,酸痛感从骨头缝里往外渗。
头痛欲裂,简织杞抬手揉了揉太阳穴。
视线落在脚边亮着的手机上。
屏幕刺眼,上面密密麻麻跳动着几十个未接来电。
模糊的视线中,简织杞拿起手机,费劲看出来电人是祁舟覃。
想拨回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