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长神色一凛,咬破手指在桃木剑上画了道血符,“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!”
室内阴风大作,烛火剧烈晃动,吹得法坛上的符纸哗啦作响。
“破!”
随着一声大喝,狂风戛然而止。
道士长舒一口气,转身对镇长说道,“邪祟已除,令爱可以安息了。”
刘云海如释重负,正要道谢,屋内却突然传来了一声冷笑。
“好一个‘邪祟已除’。”
刘云海猛地回头,只见两个陌生男子不知何时站在院子里。
其中一人剑眉星目,另一人则是个面容清秀的少年,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。
两人正是谢钊和玉瑾之。
“你们是谁?怎么进来的?”
刘云海大惊失色。
玉瑾之咧嘴一笑,侧身让开,“我们是来帮忙除邪祟的。”
兰舒缓步而入。
一袭墨绿色长袍,衣袂无风自动,腕上玉镯在灯光下泛着幽幽冷光。
她每走一步,地上的符纸就无风自动,像是畏惧般纷纷退开,那双眼睛里在昏暗的院子里泛着冷冽的光,好似能洞穿一切虚妄。
整个院子里的温度似乎都随着她的到来而降低了几分。
道士皱眉看着出现的这几人,眼里带着不悦。
“你们是谁?”
兰舒看都没看他一眼,径直走到法坛前。
刘云海脸色铁青,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,他下意识地想要挡在法坛前,却被谢钊快一步挡住了去路。
兰舒指尖挑起那个小木偶,月光从她身后洒落,在她墨绿色的长袍上踱上一层冷光,衬得她指间那抹暗红格外刺眼。
“你干什么?”道长怒视着她。
“拘生魂,养死尸,胆子倒是大。”
她的声音很轻,却让所有人都不寒而栗。
“难怪宅子里阴气这么重。”
闻言,刘云海目光顿时看向了道长。
道长不是说已经解决了吗?
“胡说八道!”那道士猛地拍案而起,桃木剑直指兰舒。
“贫道在此驱邪,岂容你这黄毛丫头在这里信口雌黄?刘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