\"砚儿!\"苏母的尖叫刺破耳膜,苏砚抬头,只见盐枭老二的马鞭正抽向蜷缩在墙角的孩童。她来不及思考,本能地将铜钗掷向马鞭——金属相撞的脆响中,马鞭竟寸寸断裂,飞溅的铜屑在盐枭脸上划出血痕。
\"妖术!\"盐枭头目暴喝,抽刀劈来。苏砚闭眼等待剧痛,却听见刀刃相击的铮鸣。睁眼时,卫昭的玄色身影已挡在身前,剑尖挑开刀锋:\"沈渊澜,当着这么多乡亲的面杀人,不怕漕运使的乌纱帽戴不稳?\"
苏砚趁机扶起孩童,指尖触到他怀中硬物——竟是半块刻着盐枭徽记的玉佩。铜钗突然在袖中发烫,镜面映出玉佩的倒影,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账目数字。
\"这是……盐枭的走私账?\"她脱口而出,全场哗然。
沈渊澜的瞳孔骤然收缩:\"小丫头片子,饭可以乱吃,话可不能乱说!\"
\"乱说?\"苏砚举起铜钗,镜面将正午阳光折射成血色光斑,\"那请沈爷解释下,为何玉佩里的账目,与县衙失窃的盐税册完全吻合?\"
人群突然骚动起来。老吴的遗孀突然扑通跪地:\"苏姑娘!昨夜我男人就是发现这个,才被盐枭灭口的!\"她颤抖着扯开衣襟,露出心口狰狞的刀伤,\"他们用盐粒堵住伤口,说……说这样死得快些……\"
苏砚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铜钗此刻烫得几乎握不住,镜框狴犴纹路竟渗出鲜血般的液体,顺着她手腕蜿蜒而下。
\"卫昭,\"她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,\"带乡亲们去西庄地窖。真正的账本,藏在发霉的红薯堆里。\"
当众人冲向西庄时,苏砚故意落在最后。她摊开掌心,铜钗上的血迹已凝成盐粒结晶,而镜中倒影里,\"现代苏砚\"的办公桌上,不知何时多了一封泛黄的信笺,墨迹未干的字迹赫然写着:
\"欲破此局,需取三物:盐枭首级、漕运账册、以及……\"
信笺突然自燃,灰烬中飘落半枚铜钱,与苏砚腰间香囊里的私铸官印完美契合。
(月光下,苏砚摩挲着铜钗,镜面突然浮现出卫昭的身影。他正在盐仓顶与黑衣人缠斗,剑锋挑落的却是陆沉舟的玄色衣角……)
\"这场游戏,\"她对着铜钗轻笑,\"可比改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