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兴计上心来,等刁秧话音未落,大胆走上前去,“录事大人、少主母,夜已深,审讯刁秧已经结束,你们赶紧休息吧,我们把刁秧关进柴房,严加看管,待到天明,立刻押送扬州府衙受审。”
马光谦酒精上头,头疼欲裂,早已醉眼朦胧,哈欠连天。
马凌虚久在道观远离尘世,不知人心险恶。
于是,他俩就答应了邵兴的请求。
就是这个小小的失误,让好不容易得到的口供瞬间化为泡影。
第二天,天麻麻亮,马光谦突然从睡梦中惊醒,他立刻意识到,昨夜对刁秧的审讯,没有记录下来,没有让刁秧在口供上签字画押。衣服都来不及穿戴整齐,提拉着鞋子,一路小跑地去往柴房。
还好,柴房紧闭,屋门上锁,隐约可见,里面黢黑一片,马光谦稍稍放下心来。
小六子倚着墙根正在酣睡,听到动静,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,一脸懵逼地望着马光谦,怯怯地问道,“大人,这么早,想要再次提审刁秧?”
“不是提审,而是让他在供状上签字画押。”马光谦淡淡地说道。
“好咧!您稍候!”小六子麻溜地取下腰间钥匙,打开了屋门。
让他俩吃惊的是,柴房里空无一人,连个鬼影也没有看见。
“这是咋回事?”马光谦大惊,怒问道。
“不可能!小人亲眼看着刁秧被关进柴房,亲自上了锁,他怎么会逃走哩?”小六子辩解道,“管家说了,刁秧刺杀大人,案情十分重大,必须严加看管。小人一夜无睡,一直紧盯柴房动静。”
“睁着眼睛说瞎话!我来时,亲眼看见你斜倚在墙根,眼睛已经合上了。”马光谦暴怒。
“小人这就去报告管家和护院,立刻带人前去捉拿刁秧。”小六子脚底生风,奔向邵兴的居室门口,使劲儿地拍打着屋门,“管家,不好了,刁秧逃走了。”
“哐当”一声,屋门猛地洞开,邵兴从屋里蹦了出来,对着小六子就是一脚,“他娘的,老子是怎么交代你的,让你好好看守,连个人都看不好!”
“小人冤枉呀!小人真的一夜未敢合眼,死死地盯着柴房